此為防盜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作者靜舟小妖。 畫麵裏, 解珍正汗水揮灑的在乒乓球桌前奮鬥,小巧的乒乓球在桌麵上飛舞, 化成了一道道炫目的橘色光線,來來往往,不知道幾個回合,戰況激烈。
突然解珍抬手扣球,狠狠的一擊, 氣勢驚人, 對方措手不及, 直球得分, 絕殺!
鎖定勝局!
然而獲勝的解珍臉上卻沒有絲毫興奮, 而是反手將球拍大力地扔在桌麵上。紅藍麵的乒乓球牌旋轉著在桌麵上彈跳,即便隔得這麼遠,都可以聽見球拍撞擊球桌的悶響。
當球拍彈落到了地上,解珍已經轉身離開。這裏正是溫煜轉頭看見的一幕。
全場嘩然。
是私怨?
還是公仇?
是打得興起?
還是在發泄憤怒?
解珍的背影消失在了通道裏, 留下她的對手惶恐不安地站在原地,不過十七歲的小姑娘縮著肩膀, 慘白著一張臉, 麵對來自觀眾席上的議論聲,可憐極了。
“怎麼了?”溫煜看向顧帥, 心裏已經在盤算這個新聞的價值。
顧帥抿緊了嘴角, 臉上首度失了笑容, 斂目思索,然後搖頭,卻沒有說話。
溫煜揚眉。
顧帥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說:“解珍姐可是世界排名第二的種子選手,按理來說,是不需要參加這樣的隊內資格賽的。你看,馬姐就在外麵看比賽。年輕的隊員誰是她們的對手啊?光是往乒乓球桌前一站,氣場就贏了對方。比賽的心態更是沒得比,就算讓她上場,也相當於雙手把冠軍送給她,等同作弊了。”
“所以呢?為什麼她要參加選拔賽?”
顧帥沉思,搖頭。
解珍扔球拍泄憤,讓場館陷入了低氣壓,正在比賽的選手也受到了影響,裁判請示總教練需不需要比賽暫停,總教練一擺手,說:“真正賽場的壓力比這還要大,這算到哪兒和哪兒啊,繼續比,別停!我倒是要看看,誰不夠專心了。”
總教練發話,比賽自然繼續進行。
沉默了許久的馬依卉和況教練再次交談了起來,從安靜的交談到漸漸激動起來的神情和語速,被溫煜看得清清楚楚,他手裏的攝像機也忠實地記下了這一幕。
最後,兩個人似乎出現了分歧,況教練憤然起身,轉身離去。馬依卉在原地坐了不足五秒,就忍不住拿起包追了上去。
溫煜也跟著起身了。
周彥暉:“有事?”
顧帥也跟著問:“煜哥,要去哪兒?”
溫煜給周彥暉遞了個眼色,隻說要去洗手間,便要跟著周彥暉一起離開。他有種預感,自己追馬依卉黑料這件事,如果被顧帥知道,說不定會被攪和黃。已經是板上釘釘的新聞了,他可不願意橫生枝節。
“等等我,一起。”沒走出兩步,身後傳來聲音,轉頭就看見顧帥跟了上來。
溫煜,“……”
一路急走,顧帥也信以為真,直到在二樓的平台看見了樓下走過去的馬依卉,溫煜再顧不上其他,朝著樓梯的方向就追了上去。
顧帥“咦咦”了兩聲,喊道:“廁所在這邊。”
誰要上廁所了。
這種關鍵時刻誰要上廁所了?
手機裏有昨天馬依卉和況教練恩愛的錄像,今天如果再拍到兩個人吵架的畫麵,就齊活了。溫煜覺得自己都可以腦補出一部72集的家庭愛情故事。這樣的係列要是真運作的好了,足夠自己的名氣再上一層樓,成為真正的一流娛記……還是狗仔隊?反正不管了,他已經看見了新聞的價值,怎麼可能放手!
一路跟蹤,來到了單間的休息室,門雖然關上卻沒上鎖,溫煜無比自然的將門半敞開,然後靠在門邊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看似休息,實則明目張膽的偷聽。
衣兜裏的錄音筆都打開了。
周彥暉緊跟在溫煜後麵,卻賤兮兮地笑著,攔住了顧帥。
顧帥探頭探腦的一腦袋問號,見這氣氛,還壓著聲音喊了一句,“煜哥,怎麼了?”。這模樣就像是在狐狸窩裏闖入了一隻大白兔,單純又可愛。
屋裏並不安靜。
親眼看見馬依卉走進來,但是說話的卻是解珍:“是不是太偏心的過分了?明明隊裏有四個種子名額,就算男隊兩個,女隊也有兩個,你憑什麼讓我參加資格賽?”
哎呦!?
溫煜轉頭看了顧帥一眼,因為之前顧帥的解釋,他瞬間就聽懂了。
果然還是資格賽的原因。
“珍姐,有一個名額給我了。”這是馬依卉的聲音,聲線比解珍低沉一點,說話也沒明顯的口音。馬依卉十五歲就來了帝都,在況教練門下學乒乓球,如今也二十六歲了。十多年的相處,師徒感情濃厚,按理來說當女兒養也不為過,況教練也下得去嘴,簡直禽獸。
溫煜這樣想著,眼裏卻是一片興風作浪的興奮,忍不住掏出手機打開了錄像功能,用自拍的攝像頭朝著屋內,房間裏的景象盡入眼底。
況教練坐在沙發上,解珍和馬依卉都站著,劍拔弩張的氣氛。這地獄修羅場,太有意思了。隻是這畫麵,三人那豐富的表情,也足以讓他編排出上千字的故事發到網上去。
溫煜歪嘴吐了一口煙,眉梢飛了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