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來到病床前,看到病床上的女孩麵色紅潤,氣息均勻,眼皮在微微的跳動。這是分明要醒來的跡象。
莊大夫和林大夫看著院長,那眼神像是在說,這就是你說的五髒六腑移位?這就是你說的,她隻剩一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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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隔壁的病房裏,屋子裏站滿了人,都是丹城市的官員,哪一個站出來,哪怕打個噴嚏,丹城市都要感冒三天。
在病床邊坐著一對中年夫婦,男的四十七八歲的樣子,他就是丹城市的市高官,歐陽慶軍,也是歐陽靖的父親。
女的四十三四歲的樣子,刀削臉,一對大眼睛,高鼻梁,嘴唇上畫著淡淡的唇彩。
穿著一件白色襯衫,下身穿的是黑色齊膝短裙。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躺在床上的兒子,臉上的淚水就像外麵的綿綿細雨,就沒有停過,她就是歐陽靖母親,馬玉霞。丹城市教育局的副局長。
她雖然聽醫生說兒子沒事,可遲遲不見兒子醒來,她的心就像刀割一樣的疼。如果此時兒子能醒來,讓她躺上去,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從小就被她捧在手心裏長大的,隻要兒子想要的,她都會盡力的滿足。
兒子也很給她長臉,學習一直名列前茅,就沒有考過前三以外的成績。這讓她很是驕傲,覺得對兒子的百般寵愛都是值得的。
馬玉霞對兒子的寵愛那是出了名的,何況歐陽靖也很爭氣,幾乎很少給她惹事。
上官陽,公孫偉,夏侯方,三人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臉上的神色顯得很慌張。
都在默默的祈禱歐陽靖快點醒過來,他們的父輩都在病房裏站著,一個個的愁眉不展。
畢竟歐陽靖是和自己的兒子在一起出的事,要是真的發生點什麼意外,他們都要跟著遭殃。
在心裏把自己的兒子罵了無數遍,一大早的幹點什麼不好,非要去爬山,爬山就爬山吧,可是單單的隻有書記的兒子遭遇飛來橫禍。
此時他們多希望,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的兒子就好了,也就不用這麼擔驚受怕了……
就在大家都心急如焚的時候,馬玉霞握著兒子的手,感覺動了一下,這一發現讓她高興的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隻見她站起身來激動說道,“他,他的手,他的手動了一下。”
歐陽慶軍雖然一直沒有說話,臉上一直很平靜,但是他那微微顫抖雙肩,還是說明了他此刻心情。
“快去叫醫生過來,”馬玉霞看著兒子,頭也沒回的說道。
歐陽靖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母親滿臉的淚水,臉上露出一個笑容,聲音有些虛弱的叫了一聲,“媽”
馬玉霞答應著,“媽在呢,別怕,隻要媽媽在,就不會再讓別人傷害到你的。”說著話,她的哭的更厲害了,這是喜極而泣,兒子終於醒了。
醫生過來檢查了一下,發現沒什麼問題,隻要好好的修養兩天就沒事了。
病房裏的眾人也都暗暗的鬆了口氣,看到兒子醒了,沒什麼大事,一顆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歐陽慶軍和馬玉霞說道,“你在這照看著吧,我去上班了。”
“你就知道上班,難道兒子的命還沒有你的工作重要?”馬玉霞很不滿的發著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