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他是劍花 第五十六章:一場師徒。
紀子騫道:“當年古聖閣、天魔族雙方勢均力敵,若讓六界冥途加入將造成局麵失衡,更別提之後設下封印。耳聞輪回冥尊對汪芊筠頗有好感,因此好友趙匡義建議將人送入六界冥途達到牽製效果,當時卻時也沒有更好的方法,我找上汪芊筠,她也曉大義,隔日便留下訣別劍給劍邪,無聲無息的離開。這些年,劣者用藉口拖延劍邪找人的時間,終究還是瞞不住。”舞晴雨道:“我父親也真是,活生生分隔一對有情人。都怪我這個太冥公主幫不上忙。”
紀子騫道:“好不容易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別再回去了,當初你拋棄公主身分不也是為了自由?今日劣者目的達到,先行告辭。”轉身離去。舞晴雨道:“天魔族再出,將是武林空前未有的危機,希望書冠能挽救蒼生。”
不日天無間魔堡,高聳詭異的城堡,三方尖塔參天,正門懸一吊橋,吊橋前空曠之處連接水火風雷四關,四關則被鬼宿奇重新設下陣法保護,常人無法輕易通過。大殿之上,不世魔君吞日坐在王座之上,十足威風見者恐懼,旁邊童顏鶴仙侍奉,階梯殿下鬼宿奇、掌生死。
吞日詢問:“魔軍現況如何?”童顏鶴仙回答:“全數甦醒,正由魔燁八座加強訓練,不久後便能替魔君征戰天下。”吞日哈哈大笑:“很快的,本座就要顛覆整座中原武林,就先拿孽魂塔開刀。”掌生死問道:“天魔族宿敵古聖閣未滅,何以先滅孽魂塔呢?”
吞日道:“征伐擁有完整戰力的組織才有成就感,不日天一戰古聖閣與正道元氣未複,戰勝也沒趣味。”掌生死不敢有所違背:“魔君所言甚是。”此時,戒命厄仙領著受傷的楚非白進入大殿,鬼宿奇見楚非白不悅臉色無法隱藏,楚非白見鬼宿奇毫無表情低頭而行。
戒命厄仙道:“魔君,屬下依令找回楚非白。”
“且慢,此人不是楚非白。”鬼宿奇語出驚人,楚非白心頭一動。
不日天無間魔堡,戒命厄仙帶回受傷的楚非白,鬼宿奇卻言:“且慢,此人不是楚非白。”懷疑的眼神飄向楚非白。
楚非白立刻反駁:“你胡說什麼!替我族盡心盡力,卻換你的懷疑,真是不值。”掌生死也道:“同列異端四王,你們每次碰麵就要拌嘴,煩不煩。”
鬼宿奇詭異笑著:“是嗎?那楚老板這次見我可就平靜多了,記得以前他還為了那點小事憤而出走。”掌生死再道:“你奪人妻殺人子,用那種非我族類的觀念當藉口,任誰都無法原諒你。”
楚非白聞言沉吟,道:“過去的事,如果我至今銘記在心,那我又何苦如此辛勞進行解封?”
吞日道:“全部住嘴,天魔族得有今日,楚非白、策無瑕等人當居功厥偉,鬼宿奇收起你的懷疑,否則本座絕不輕饒。”
“是,魔君。”鬼宿奇雖應允,心下仍存懷疑:“當年楚非白與我是異端四王中交情甚篤者,他卻在偶然機會下與希教女子聯姻,受盡族人冷眼,為解這個僵局,我隻能奪妻殺子,因與楚非白翻臉,楚非白也在氣憤下離開。後來我到過幾次黑色天堂,他對我怒氣難平,因此眼前這個異常平靜的楚非白有問題。”吞日問道:“楚非白,本座欣賞你的淡然,你受傷在身皆下來的征戰你可以不用參與。”
楚非白道:“我武功雖比不上其他人,不過我仍有強烈意願用行動替天魔族盡忠。”吞日欣喜大笑:“哈哈哈,不愧本座提拔你為四王之一,休憩幾天再兵進中原。”眾人齊應和,各自散去。
楚非白走在走廊之中,背後鬼宿奇飄然而至,道:“停步停步。”
“是你,有何指教呢?”楚非白回頭道。
鬼宿奇道:“聽蘭常平所言,你殺除古聖閣太閣主之子悅滄洺,當真?”
楚非白直言:“是呀,你又有何疑問?”
鬼宿奇嗤嗤笑道:“這個悅滄洺繼承太閣主職位,武功肯定不差,就憑你……我懷疑,嘿嘿……”
楚非白道:“以前的我當然比不上,現在的我吸收九天皇羅玉大部分功力,今非昔比。”
“哦……”鬼宿奇突然出掌,楚非白及時回應,雙掌一觸,鬼宿奇明顯落居下風被震退數步。
“哈哈,果真今非昔比。我隻想提醒,你若是楚非白,我為當年之事向你說聲抱歉;你若不是楚非白,我會親手殺你。”鬼宿奇似乎沒有完全相信,轉頭就走。楚非白留在原地,心理有數。
六界冥殿,“哼,又是誰找我?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卻有這麼多事情!”煉浮屠急衝衝、氣衝衝走入大殿,上官寒樂輕搖黑羽扇等候。見來人,煉浮屠這才轉了臉色,喜道:“是你兵無缺,你果然脫困了,哈哈哈。明天我們兄弟可要好好暢飲一番。”
上官寒樂道:“我還是比較習慣上官寒樂這個名字。擇期不如撞日,就今日好好聚聚,我也想明白這段日子,冥尊過的如何?”煉浮屠毅然拒絕:“今日不行,明日之後任你挑選。”
上官寒樂哦了一聲:“今日莫非有什麼大是即將發生?”煉浮屠對上官寒樂從來知無不言,就把汪芊筠之事說過。
上官寒樂笑答:“想不到冥尊也是癡人,難怪當年不日天封印之戰不見六界冥途來援助,魔君對此是有些不悅。天魔族、六界冥途、雲路天行三者之間雖是獨立的組織,不過其中的牽連,相信冥尊心中有數。為了個女人,這似乎不值得。”
煉浮屠道:“這個我明白,不過江山總是比不上傾心之人。是兄弟的就別再提此事,我必須把握時間,明日我再見你。”說完,匆匆往花圃走去。上官寒樂道:“出來吧,你不是有事要問我?”神天守從旁走出,歎道:“沒想到冥尊最友好的摯友,還是無法讓她脫離泥沼。”
上官寒樂佯裝不知:“虛神界主因何有此一問?”神天守說出想法:“汪芊筠很明顯就是中原正道派來牽製六界冥途的棋子,我等屢次諫言,冥尊馬耳東風,唉。先前我雖獻計引來劍邪要喚回冥尊爭霸天下之心,卻被書冠破壞。你說,我們到底該怎麼做?”言語間雖句句肺腑,卻避開要趁機攻陷不日天之事。
上官寒樂笑道:“替主勞心勞力,虛神界主忠心可見。要解開這個結,隻需要一個字,殺。”
“你的意思是殺掉汪芊筠!”神天守有些吃驚。
上官寒樂再道:“汪芊筠沒死,冥尊就永遠受她影響。”神天守道:“這個道理我明白,但是冥尊對她疼惜有加,若有人加害,恐怕……”
上官寒樂輕笑:“凡事都該有犧牲,這是成大事者必經之路,一將功成萬骨枯呀。”說著緩步離去。神天守道:“嗯,也許這是最後的方法。”
愛憎島,七情六欲古懷春來到愛憎島,要求見鋒後討取“長青果實”與“不死仙泉”,來到島中央正要呼喊,刀劍之氣先行逼近。“是誰暗箭傷人!”古懷春身形忽轉躲過來勢。思刀悟劍鶴淩癡踏入:“擅闖愛憎島,隻有死路一條。”
古懷春笑道:“堂堂刀劍界先驅竟然淪落成一條看門狗,真是可悲。”
“出言不遜,死吧。”鶴淩癡“劍散西歸”、“刀離東去”搭配使用,相當淩厲,古懷春急揮情、欲扇擋招,無奈攻勢淩人,扇邊被削破幾個口,眼下也沒有反擊的意思。
“隻有這樣的實力,也敢來愛憎島。”鶴淩癡盡是輕視。
古懷春道:“我乃是奉六界冥途輪回冥尊的命令來求見鋒後,你就傳答我之意就好。”聽見鋒後兩字,鶴淩癡又氣又惱,自從極樂酒樓後,自己似乎變成被拋棄的玩物,被鋒後拒於雲路天行之外留守愛憎島,明明全心全意的付出卻淪落這種下場,又離開不舍,鶴淩癡心中千千結。被古懷春一提,鶴淩癡趁機發泄不滿,刀劍越攻越猛,古懷春漸感不支。
一道劍氣介入,斥開兩人,劍僧忘璣提劍來到:“師尊,你快醒醒吧,鋒後根本不在乎你。”
“你胡說!”鶴淩癡矛頭轉向,一場師徒之爭無法避免。古懷春要傳達煉浮屠的指令,卻遭受鶴淩癡的阻攔,古懷春不是對手,命在傾危,劍僧忘璣持劍介入,師徒見麵又是尷尬的局麵。
羅夙當年是默默無名的劍客,立誌要追求劍界最高峰,嚐試各種方法始終無法如願,消沉好一陣子,有日路經“忘山”山腳,巧遇老者玩刀弄劍,甚是靈活。
羅夙問:“老人家,你這套功夫,真昰世上一絕。”老者輕描淡寫回答:“刀劍隻是玩物,不該執著。”短短幾個字,卻讓羅夙茅塞頓開:“是了,過去我太執著,我該放下,才能更上層樓。”說完,羅夙立刻就地磕頭,拜老者為師,老者欣然接受。兩人亦師亦友,相處好一陣子,期間羅夙在老者潛移默化指導下,劍法突飛猛進,列為六星絕之劍悟。後來,老者參加刀劍競鋒,一去不回;幾年後,羅夙同樣獲得參加資格,並且獲得勝利,著迷於黎冷緋美貌,竟親手殺了自己胞弟羅碩,才豁然領悟,剃度出家改名劍僧忘璣,而那名老者便昰鶴淩癡。
忘璣道:“師尊,你快醒醒吧,鋒後根本不在乎你。”
“你胡說!你胡說!敢說鋒後壞話,我不輕饒你。”近似瘋狂的眼神,鶴淩癡殺氣又盛。
忘璣再喊話:“我所認識的思刀悟劍,昰一個慈祥樂觀的老者,絕不是像你這樣。”
“他記不得,他都記不得了。”鶴淩癡揮出劍氣再前,左手刀再攻。
忘璣全神貫注應戰,忘劍守住三步之處攔下劍氣,隨後劍起橫擋思刀,足離地麵在擋下三刀,守的滴水不漏。雙方劍法類似,鶴淩癡決定用刀決勝負,“刀離東去”刀氣抽離,忘璣“忘劍斬忘”劍氣灑脫,交手這招忘璣被刀氣劃過腰間,幸虧避過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