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行人離開後,她連忙掏出手機給江酒發了條短信:
‘師父,他們已經取走樣品做檢驗了,海因家族的醫療係統賬號是……,您一定要幫幫我,幫我篡改好結果,別露出了任何的破綻’
發完短信後,海瑾靠在雲衡懷裏,一顆心忽上忽下,怎麼也平複不了。
她總感覺有大事要發生。
雲衡垂眸看著她,溫聲道:“你別擔心,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一切都有轉圜的餘地。”
海瑾抿著唇,撕聲道:“我這心裏總是不安,總感覺有大事要發生,不過現在擔心也沒用,隻能靜觀其變了。”
話落,她抬眸看著雲衡,有些好奇地問:“你為何要這麼不遺餘力的幫我啊?別跟我說你對我一見鍾情,你是個理性的人,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情感,而我也不認為我有那種能讓你看一眼就愛上的魅力。”
雲衡抱緊了她,目光開始迷離起來,似乎陷入了回憶。
默了良久後,他悠悠開口道:“你還記得你五歲那年在海因家族訓練基地救下的那個男孩麼?”
海瑾歪著腦袋,也開始回憶。
她這人吧,沒心沒肺。
也不像她師父那樣記憶力驚人,能過目不忘。
以前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更何況五歲時的記憶。
“五歲……嗯,我印象裏確實是有那麼一段模糊影子的,似乎是一個很大的水潭,裏麵有很多鱷魚,我好像救過一個差點被鱷魚吞進腹中的少年……”
說到這兒,她倏然抬眸,有些驚詫地看著他,“你,你,你該不會就是我印象裏那個差點被鱷魚吞進腹中的少年吧?”
雲衡笑了笑,垂頭與她對視著,也不說話,就靜靜地凝視著她,默認了她的猜測。
海瑾眼中的詫異之色越發濃鬱,“你可是雲氏子孫,在族內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作為受保護的家族,你當年怎麼會被扔去訓練基地,接受那麼殘酷的訓練?”
雲衡仍舊在笑,不過眉目清冷了幾分,眸中更是寒涼一片。
他微微蠕動薄唇,有些難以啟齒道:“我是私生子,身份卑微,主母容不下我,將我扔去了訓練基地,任我自生自滅。”
海瑾心口劃過一抹疼痛,反手抱住了他,“對不起,我好像犯傻了,提到了你的傷心事。”
雲衡搖搖頭,溫聲道:“你的記憶沒有出錯,當年我與鱷魚搏鬥時,不慎被它咬傷了胳膊,戰鬥力下降,
眼看著它們就要張開血盆大口將我吞食,岸上突然跑來一個小女孩,不顧一切的朝我衝來,家主見到這一幕,連忙命令身邊的教官降服了那幾隻鱷魚,我才堪堪保住了性命。”
海瑾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個小女孩,就是她吧。
時隔多年,他靠近她,幫助她,就為了還當年的救命之恩麼?
“你……”
雲衡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製止了她未出口的話。
人世間最悲哀的事莫過於想要守護一個女孩時,對方已經有了心儀之人。
他拜入大長老門下,忍辱負重多年,一朝手握重權,隻為伴著她,護著她,可他絕望的發現,她的生命裏已經有了其他男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