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土城,乃大晉國僅次於都城的第二大城市,而飛雁樓則是厚土城中最大的,也是最有地位的酒樓,聽說,酒樓的背後有王府的影子,也不知是真是假。
街上小販的叫賣聲,孩童的嬉戲聲,大人的喝罵聲……雜亂卻又和諧,平淡而又真實。
走在厚土城的街上,感受著周圍陌生又熟悉的生活氣息,張三明的心裏終歸還是開始思念前世的種種了。
出武館的時候,洪千柔因為擔心張三明剛剛醒轉的身體,執意要跟過來,此時走在他身後,洪千柔似乎感到張三明的背影有些落寞。
然而,醒來的張三明似乎與她沒有以前那麼親近,甚至有些陌生,她嘴角抬了抬,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們一行三人中,一身奇怪裝束和麵容的索德爾很是吸引了一些回頭率。
索德爾本人對這些倒是完全無視,他右手握著劍把,姿態輕鬆又嚴謹,仔細一看,仿佛每一步跨出去的距離都一模一樣。
終於,在一片鬧市中,三人見到了這座大酒樓。
酒樓的屋頂飛簷上鐫刻著一個個展翅的大雁,整個酒樓看起來既大氣寬敞,又有些鬧中取靜的雅致。
“喲,客官裏麵請。本樓今日有魚檔剛撈來的泰河銀魚,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過了這季可是想吃都吃不到啊……”熱情的店小二迎進三人,期間不斷唾沫橫飛地吹噓著酒樓的菜式,巴不得他們多點一些。
酒樓一共有三層,越往上消費當然越高,跟洪千柔套了幾句話,清楚了武館的經濟情況的張三明果斷決定……在一樓消費就好了……
張三明找了個邊角的位置請索德爾入座,這個畫風完全不一致的人又是引來周圍客人的一陣側目,周圍的客人不停打量他們,眼中有一些不一樣的精芒閃動。
“來,索老哥,嚐嚐咱的白酒,這可是好東西啊……那什麼……師妹是吧……你也來點兒?”張三明對洪千柔還是有些心虛,自己畢竟不是她正牌的師兄。
就在張三明這邊不停勸酒的時候,突然,三支飛鏢毫無征兆地激射而出,目標正是張三明後方的座位!
張三明端著酒杯毫無知覺,索德爾卻是眉頭一皺,右手輕輕一揮,身前一陣氣流湧動,形成了一道屏障,堪堪將三支飛鏢攔在空中,掉在地上。
這時,他們周圍位置的客人突然暴起,不知從哪裏抽出了長刀,飛身向角落裏撲過來。
張三明嚇了一大跳,趕忙拉起洪千柔躲到索德爾身後,叫道:“索老哥,你可是高手啊,這陣仗還是你應付最合適啊!”
索德爾緩緩起身,右手抽出細劍,這劍一拔出來,四周的空氣突然一陣壓抑,仿佛被抽空了一般,隨後,所有暴起的刺客全部被彈飛開去,接著,席卷而來的狂風把他們全部死死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咻——”一個人影從二樓從天而降,裹挾著強大真元,像一顆炮彈一樣向索德爾的方向彈射而來。
索德爾眼中卻露出一絲無聊,他周身氣流竄動,左手向前伸出,硬生生接住了這從天而降的一招。
還不等索德爾有接下來的動作,那人就像撞了一塊鐵板一樣被震得真元渙散,噗地一聲掉在地上,萎靡不動了。
“啪、啪、”兩聲拍手聲從三人後方的座位響起。
“想不到在這裏會遇到來自番邦的高手,幸會幸會!”後方迎來的是一名麵容俊朗,步伐矯健的年輕公子,旁邊跟著一個老仆人。
那公子走近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刺客,鼻子了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居然還派了化元期高手,真是看得起本世子呢……”
天玄大陸武道晉入化元期,全身經脈中的靈氣已然全數轉化為真元,無論是身體強度還是功法威力都已經超脫了普通高手行列。
那公子神色輕鬆地打量了一番這群被壓製在地的刺客,又朝著索德爾他們拱手道:“幾位,對救命恩人在下也不隱瞞什麼,在下正是厚土城德親王二世子,趙鴻,不知幾位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