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家家主也不知道,王家是怎樣查到卿家的身上的。
雖說卿家如今極其繁盛,但抓人販賣,這簍子要是被捅破了,卿家不死也得脫層皮,他這個主使更是必死無疑。
這事他做了這麼久,為了不讓人發現跟卿家,跟他有關,卿家跟抓人的人,起碼有兩三層的關係,經過多次的轉手交接,人才會到卿家,到他的手裏。
不過就算是王家家主查到了卿家的身上,他也不是很在意王家。
他打探過,那個陳生的確在前不久突破先天生靈,成為了一名紫雲衛。
王家有紫雲衛作為依仗,難道卿家就沒有?
卿家如今不僅無比繁盛,而且卿衣可是紫雲衛的第一人,怎麼說地位也高於一個初成紫雲衛的人。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
卿家家主很清楚,無論是王家,還是卿家,其實都隻是在狐假虎威罷了。
紫雲衛,個個都是先天生靈。
這些先天生靈,每日不是在城主府裏忙著修煉,就是對付城池外麵的凶獸、妖魔,哪有那麼多時間來理會紫雲城裏他們這些俗事。
就論當了紫雲衛六年的卿衣,他僅僅隻是見過一次而已,又何曾有幾次見過紫雲衛在城內現身的。
紫雲衛這個靠山,無非就是一層皮,大家都有,誰都嚇唬不了誰。
拋開這層皮,小小王家也敢在卿家麵前撒野?
再者,王家家主又不是隻有一個兒子,想必王家家主也不會那麼傻,做那種兩敗俱傷的決定。
他也願意將姿態放低些,找了個借口,說是兩家的弟子衝突,一不小心死了人,大不了再多賠點錢就是了,好將這件事情揭過。
可誰知道,他將姿態放得那麼低,做出諸多讓步,那個王家家主居然還要死揪著不放,說什麼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
每次抓來人後,卿家家主都給白壽了,哪裏還能把王家家主的小兒子給弄回來。
實在是沒法,卿家家主也高高在上慣了,何曾受得王老爺這等的頻頻逼迫,當即撕破臉,狠狠恐嚇了王老爺一番。
王老爺回去後,也沒了什麼動靜,他暗自得意,嘲諷王老爺敬酒不吃吃罰酒。
王家應該不會再鬧什麼風浪出來了。
雖是這麼想,但是小心謹慎的他還是往王家安插了人,監視王家的動靜。
知道今早王老爺給陳生送了書信,他本想派人奪下,怎知送信之人,還極其不簡單,反而將他的人給解決。
重點是,已經成為了紫雲衛的陳生,因這一封的書信,居然還親自趕了回來。
王家,卿家家主並不怕,就算是被王家抓住了什麼把柄,他也把握將事情控製下來,但陳生就不同了。
對於紫雲衛,對於先天生靈,卿家家主沒有任何的辦法,甚至隻要陳生想,無需任何證據,就能過來一劍取他性命,無論他是真的有罪,還是無罪。
卿家家主如何能不慌,如何能懼。
“......要是被陳生查到我們這些年做的事情,有事的不僅僅是我卿家,你,還有你身後的白家,也絕對逃不了幹係,我不管你把王家主的小兒子弄到哪裏去,今晚你必須帶過來,就算是死了,你也得把屍體給我帶來。”
隻要有王家主的小兒子在手,就算是屍體,事情也還有周旋的餘地。
白壽卻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陰森森笑道,“人可是你們抓的,這個,我一開始也已經說過了,我不負責善後。”
“那我花十倍的價錢將王家主那小兒子,從你手上再買回來總了吧。”
卿家家主簡直就是氣炸了,他從未見過如此講不通之人。
他也暗暗打定主意,渡過這次難關之後,決不可再和白家有任何的牽連,否則就算今日不死,遲早也會因此事而死。
“卿家主若要人,自己去抓就是了。”
白壽輕蔑的笑了一聲,絲毫沒有半點要交人的意思,隻見他的身影變得輕飄飄的,轉身便躍窗走了。
卿家家主追出屋外,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夜裏,那幹瘦如柴的身影早已尋不到任何的蹤跡了。
卿家家主的神色一陣的變化,隨後咬牙切齒的說道,“好,白壽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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