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園的正堂裏,哥哥在,顧家的老爺子當著說客,江釗和他的太太都在,他們都從海城奔赴過來,為了不讓她去坐牢。
老人當時的聲音還在耳畔問她:“如果教你嫁給一個植物人,贖罪,你願不願意?”她看見自己站在堂中,對顧立堅定的說,“我願意,我願意照顧他一輩子來彌補所犯的錯,做牛做馬,絕不後悔!”
“我不需要你,不需要!”白珊也是願意嫁給他的!白珊愛他,心甘情願!
而她嫁給他,隻是贖罪!
顧斯成吃驚一瞬,他在意的竟是這個,白珊是愛他的,直到現在都是,白珊是因為他才抑鬱,因為愛他……
他的心開始拉扯,又忽地疼痛,“你發抖?是因為疼嗎?”
他冷笑著輕聲問,帶著輕謾的嘲弄。
“嗯……”她嚶嚀一聲,卻是已經疼得冷汗直冒,說不出來話。
“心疼的感覺,你知道嗎?”顧斯成哽咽的聲音響起。
雷聲再次大作,閃電劈空而下,一瞬間的宛如白晝,讓他看清了她眼裏一閃而過的無措和茫然……
她不懂?
她不懂!
好!那他就來讓她懂!
“蕭沐晴,我想要你……”他的聲音故作溫柔,卻發狠的扔了手中的車鑰匙,他壓她在床,低頭啜食……
她閉上眼睛咬住唇瓣,眉心蹙起了褶子,另一隻手緊緊用力的抓住床單,現在才發現,伺候一個植物人一點也不痛苦……
窗外下起來狂暴的大雨,衝刷著沾滿塵埃的萬物。
蕭沐晴像具破敗的布娃娃,她已經被男人折騰到了床沿,她的頭支到了床沿外,她的雙-腿還被分開著,被架在男人的腰上,她的身軀被撞得聳動著,然後慢慢的,她再也發不出聲音……
屋子裏是血腥味,愛YE的味道……
顧斯成昂長的身軀,短短幾個月已鍛煉出了精瘦的肌肉,暗燈照出他身體的線條,精實頎長,他的撞擊和他陰冷卻享受的神情,讓他成了活脫脫的野獸。
“蕭沐晴!”他喊她,“蕭沐晴。”他喘著氣,他想著,他不應該碰她才是,可她不是說了嗎?一輩子,他現在需要她照顧的,除了上-床,還能有什麼?
見她不回應,他又用力撞她幾下,還是沒有一點聲響。
心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他倏地停下動作,今天晚上,她一直沒有伸手來摟他,她的手臂一隻都打開在床上,他看見她流血的手攤在那裏,開始的時候另外一隻手分明抓著床單,這時候也攤在那裏。
床單是天藍色,床單上,被子上,全是她的血……
暗燈下,看不清是鮮紅的,隻能看見大灘大灘的深色……
“蕭沐晴?”
“蕭沐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