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宇澤帶著花止淩落座之後,兩人都沒有再開口說話,雖然現在花止淩的心裏多多少少還有點擔心易墨淵,想去舒潤宇那裏問一下易墨淵的情況,但是一想到他今天對自己的態度,就又狠下了心來。
拍賣場並沒有多大的麵積,頂多容納二三十個人的樣子,由於是在遊輪上麵,海浪陣陣吹拂,讓花止淩清醒了不少。
說實在的,梅宇澤請過來的這些商業巨頭,她所識不多,可能是平時沒有太多的業務往來的緣故。眾人都用一種好奇的眼神看著她,讓她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小聲跟一旁的梅宇澤說道:“我想去方便一下。”眼看著拍賣會就要開始了,這樣突然離席自然是不好。
就算梅宇澤心裏埋怨花止淩不識大局,嘴上卻還是溫和的說:\"快去吧,我等你。”
隨意的點了點頭,花止淩便起身離開了這裏。這整個拍賣會的氣場都讓她覺得很壓抑,不自在,想要早點逃離,覺得自己好像就是一個商品一樣,放在眾目睽睽之下供人欣賞。
走到船艙裏麵,推開衛生間的門,花止淩拿出包包裏麵精致的女士煙,點燃一根之後就靠在了牆壁上。每當她身體很疲憊的時候,或者是心煩意亂的時候,就喜歡抽根煙放鬆一下,久而久之的也就習慣了。
花止淩吸煙的樣子有一種說不出的朦朧美,再加上現在剪了齊肩短發,更是顯得知性有女人味。就在花止淩以為大家都開始參加拍賣會了,沒有人會在來的時候。
卻發現舒潤宇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自己的身邊,說:“你果然不是止萱,止萱從來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
聽到聲音的花止淩抬頭看到是舒潤宇,隨手掐滅了手中的煙,往身後的大理石板上一靠,問道:“怎麼?找我有事嗎?”
花止淩明白舒潤宇一直都沒有真正的相信自己,還在想方設法的弄到花止萱的消息。看他突然來找自己,一定是看到了剛剛她離開座位的那一幕。
忍不住想問一下易墨淵現在在何處,開口卻變成了這樣。
雖然舒潤宇實在不喜歡花止淩現在的這個樣子,但是想到她有可能是止萱的妹妹,語氣還是稍微緩和了一點,說:“你跟墨淵怎麼了?他為何會突然離席?”
原本花止淩心裏就覺得憋屈,現在被舒潤宇這樣質問,好像易墨淵離開就是自己造成的一樣,讓花止淩很是委屈,說:“他怎麼樣我怎麼會知道,你不是他的好兄弟嗎?為什麼不自己去問呢?”
花止淩的態度讓他有些出乎意料,沒想到一向對什麼事情都很平淡的花止淩會聽到易墨淵的事情之後,情緒就這樣失常。
就在兩人還在交談的時候,梅宇澤卻突然出現了,將花止淩拉到一邊,關切的問道:“止萱,拍賣會就要開始了,我們走吧。”說罷還看了一眼舒潤宇,潛意識裏似乎是在說,讓他離花止萱遠一點。
三人彼此之間火花四濺,本來就不想在跟舒潤宇交談關於易墨淵的事情了,梅宇澤此時出現剛好給花止淩解圍了。
花止淩任由著梅宇澤將自己拽走,回到座位之後,整個人也是無精打采的樣子,對各種奇珍異寶都視而不見,提不起興趣。
直到一個半截的白玉鐲子出現在花止淩的眼前,才稍微吸引到了她的目光。這半截白玉鐲子就好像在花止淩的記憶之中出現過一樣,隻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但卻很是熟悉。
雖然隻是半截,但是兩邊的頭卻被打磨的很圓滑,並不影響美觀。眾人都被這個晶瑩剔透的鐲子所吸引,紛紛出高價競拍。
能被梅宇澤請來這裏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根本不在乎這點錢,隻要是他們看上的東西,不惜高價也要弄到手,哪怕隻是擺在自己別墅某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裏。
花止淩對這半截玉鐲雖然感興趣,卻也沒打算參與競拍。梅宇澤似乎注意到了花止淩對這個鐲子的興趣,不自覺的將目光看向了身邊的人。
看花止淩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鐲子看,梅宇澤勾起了唇角。
身邊競拍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絡繹不絕,價錢也是逐步攀升。
“一百萬!”
“兩百萬!”
這些人隨口一叫就是普通人家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花止淩心中不禁感慨。這人呐,有時候還真不公平。就在眾人以為這個白玉鐲子就要被這個出兩百萬的企業家收購的時候。
梅宇澤卻突然舉出了手邊的號碼牌,說道:“我出五百二十萬!”
這聲一出,頓時讓整個拍賣場都鴉雀無聲了。就連花止淩都不可置信的看著身邊的這個男人,小聲的說道:‘你是不是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