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陳設很簡單,基本上都是單色調的裝橫。花止淩從床上走下,衝了一個澡,整個人也清醒了不少。
接到小艾的電話,兩人簡單的聊了起來,“姐姐,你現在跟易總在一起吧?”小艾問到。
花止淩將整個屋子都轉了一圈,確定隻有自己之後才說:“沒有,他出去了吧。”
聲音冷冷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電話那頭的小艾沉默了下來,繼續說到:“花旗門口的人已經散去了,媒體也遲遲沒有報道關於這件事的新聞,想必應該是易總出手了。”
易墨淵業內的手段一向不為人知,卻讓人聞風喪膽,他一般是不會輕易出手的,誰都不知道他的背後是怎樣的背景,所以一般不管什麼人都會給易墨淵三分薄麵。
花止淩握著手機的手微微一顫,心裏一股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看來他並不是刻意離開,而是默默地幫自己處理麻煩去了。
“你還好吧?”片刻之後花止淩才開口問到。其實心裏想要問的那個人是易墨淵,但卻難以啟齒。最後隻是變成了對小艾簡單的關心。
跟著花止淩這麼多年,小艾自然聽出了她話裏有話,不管她有沒有詢問,自己開口說到:“我很好,易少爺中途出現在了花旗一次,後來我也沒有見過他了,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很疲憊,你們還好吧……”
小艾試探性的問道,今天易墨淵來花旗將花止淩帶走的時候,她看出來了花止淩的抗拒,便覺得兩人之間現在關係並不好。
花止淩沉默了下來,其實他們彼此之間心裏是有對方的,奈何性子清冷的原因,不願低頭。
就在花止淩準備要開口的時候,手機的頁麵卻突然跳轉出了一個新的頁麵,是一條短信顯示。
“易墨淵表麵深情,實際在外麵有很多相好。”同樣的一個號碼,同樣的一句話。是那個人沒錯了。
花止淩緊緊的握著手機,一言不發。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告訴自己這些。本就因為目睹了易墨淵跟宋艾璿的拉拉扯扯,充滿懷疑的她,現在又收到了這樣的短信,隻覺得整個人都不是自己的了,傷心欲絕。
“喂!喂!”小艾的聲音還在另一頭焦急的喊著,卻並沒有得到花止淩的回應。將電話掛掉之後,又將這條短信刪除,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但真的能像她所想的那樣“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嗎?”那是不可能的。花止淩環抱著自己的雙臂,瑟瑟發抖。就好像被全世界的人都背棄了一般。
空蕩蕩的房間,隨風飄起的窗簾讓花止淩心裏如一灘深不見底的湖水一般,波瀾不驚。離開了易墨淵這裏,天色已經轉黑,霓虹燈高高掛起。一個人將手機關機,去往喧鬧的酒吧街。
她現在什麼都不願意去想,不願想易墨淵跟宋艾璿之間的關係,不願想小王死亡的案子。隻想要徹底的放縱自己。多麼熟悉的環境,每每來到這裏,她才能真正的做回自己。
迷離的煙熏妝,烈焰紅唇,性\/感的吊帶裝,無疑不吸引著男人的眼球。花止淩坐在吧台上一杯一杯的喝著,雙眼中透露出的明亮與舞池中的燈光交相輝映。
看著花止淩一口一口的將高腳杯中的酒灌入自己的口中。調酒師忍不住阻止到說:“小姐,您實在不能再喝了……”
哪知花止淩根本就聽不進勸阻,從自己錢包中拿出錢夾中的一遝百元大鈔放在了桌麵上,半醉半醒的說到:“我有錢,不要管我,上酒!”
遇到這樣來買醉的客人,調酒師也很無奈,周圍又沒有花止淩的同伴,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怎麼做。
“這是怎麼了?”一聲熟悉的聲音傳入了花止淩的耳中。抬起醉眼朦朧的雙眼,便看見一個穿著皮夾克的男子像自己走來。
又是那張娃娃臉,又是一身黑衣的男子。花止淩腦海中靈光一閃,笑著說:“你就是在加拿大的那個弟弟吧,真巧,在國內又見麵了。”
“糾正一下哦,是有緣,不是巧。”葉無道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再次遇到花止淩。每一次遇見她的時候都是這麼狼狽的情況。
不過還是沒有想到花止淩跟自己僅僅隻有一麵之緣,還能一眼將他認出來。難免驚詫。
葉無道悄無聲息的跟調酒師比了一個手勢,調酒師了然領會,將花止淩的酒稀釋之後再遞給了她。見兩人之間認識,調酒師也就沒有再打擾他們。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看你心情不是很好。”葉無道主動的挑起話題。不得不說能在這裏遇見花止淩他的心裏一陣激動。
本已經將心裏的煩心事忘掉的差不多的花止淩,又被葉無道再一次勾起傷心事,眼眶裏的眼淚打著轉,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