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毫不留情的離開,實際上卻一直駐紮在花止淩家周圍。宋艾璿自然不可能離開這裏的,好不容易找到她的所在,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放棄。
舒潤宇將花止淩帶回去之後,她就一個人蜷縮在房間的角落裏,看的舒潤宇心裏也很不好受。
原本漸漸清澈明亮的眼睛,又變得渾濁不堪。沒過多久易墨淵便從外麵回來了,卻並沒有見到花止淩,倒是被舒潤宇攔到一邊,讓他不太明白。
“墨淵,你跟宋艾璿到底是什麼關係?”突如其來的詢問讓易墨淵不明所以。
自己之前已經跟他說清楚了,宋艾璿的出現就是一個陰謀,但他又突然來問這樣一個問題,讓易墨淵很奇怪,反問道:“怎麼了?是家裏出什麼事了嗎?”
舒潤宇沒有開口而是將眼神看向了蜷縮在裏麵的花止淩。見她又再次將自己封閉起來,易墨淵微微皺眉,走了進去。
哪知還沒有碰觸到花止淩,她便發瘋似的將他推開,嘴裏大叫到:“不要碰我!髒!”
易墨淵被她一把推倒在地,又坐了起來強行將她抱在懷裏,輕聲說:“止淩,告訴我,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了?”
邊說邊輕輕拍著她的背,讓她的情緒逐漸緩和下來。
“不要!不要!”而花止淩依舊推拒著易墨淵,哪怕動作慢了下來,卻仍然不間斷的用手推。
見她什麼都不說,隻是一直拒絕自己。易墨淵走到了舒潤宇身邊,沉聲問到:“潤宇,你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舒潤宇歎了一口氣說:“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反正趕到的時候,就看見宋艾璿正跟止淩在一起,好像還跟她說了一些什麼,止淩的情緒就突然激動起來。”
“該死!”舒潤宇說完之後,他也明白了過來,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出現在了這裏。
看來甩是甩不掉了,若是不將這個麻煩解決掉,花止淩就別想好過。
看著易墨淵猩紅的雙眼,舒潤宇一時之間也不敢說些什麼。片刻之後易墨淵才開口問到:“你是在哪見到宋艾璿的?”
“就在止淩家不遠處。”舒潤宇下意識的回答,雖然不明白易墨淵到底要做什麼,但心裏隱隱的還是有些別樣的感覺。
看了一眼角落裏的花止淩,又看了看窗外一馬平川的馬路,易墨淵穿上外套之後便走了出去。
“墨淵,你要去哪?”舒潤宇擔心的問到,任憑誰看到花止淩現在這個樣子都不能冷靜下來,他害怕一向理智的易墨淵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走出一段路的易墨淵回頭淡淡的說了一句:“不用擔心,我隻是去做我該做的事情。”
想著宋艾璿才出現在這裏沒多久,應該還在周圍徘徊,易墨淵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找到了她。
就算舒潤宇沒有說什麼,他也要盡快的解決自己跟宋艾璿的問題。
帶著能遮住半張臉的墨鏡,宋艾璿正坐在花壇上,翹著二郎腿,意味不明的看著走近的易墨淵。
將身子往後一靠,露出自己妖嬈的身子,宋艾璿緩緩的將墨鏡取下,笑著說:“我就知道你會追來。”
易墨淵懶得跟她寒暄這些,冷漠的問到:“你到底跟止淩說了什麼?”他現在迫切的想知道是什麼讓花止淩逐漸恢複過來的精神又再一次崩塌。
“嗬嗬……”宋艾璿先是冷笑了幾聲,又緊接著說到:“易墨淵,你的心裏看來至始至終都隻有花止淩,可惜了,她打心眼裏根本就不相信你,太容易了,一試就試出來了。”
“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到底有什麼目的,又是誰派你來的!”易墨淵質問到,這個宋艾璿背後一定還有他沒有調查出來的勢力。
看著宋艾璿變幻莫測的神色,即便她不說出來,易墨淵也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果然如他所想,宋艾璿身後還有別人。
驚詫的神色隻維持了幾秒,宋艾璿又恢複到了往日風情萬種的模樣,說:“易大少爺這是說的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呢?還有啊,關於我的目的,你已經問過不止一次了不是嗎?我隻想要你啊。”
看似調侃的話語,實際上卻是她心中所想。
“你做夢吧,你這個瘋女人!”易墨淵怒斥到。在她的眼裏,宋艾璿不管變成什麼樣子,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區別。
宋艾璿苦笑了兩聲,轉而又恢複往日神色,說:“瘋女人?我寧願做瘋女人也不願像花止淩一樣患上抑鬱症!”
宋艾璿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大,花壇上的樹都隨風震了一震。
易墨淵幽深的眼神緊緊的盯著宋艾璿,這個女人居然知道花止淩有抑鬱傾向的事情,怪不得會故意出現,刺激花止淩的神經。
“你知道止淩有抑鬱傾向的事情?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易墨淵一向都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但是每到麵對宋艾璿的時候,心中的一腔怒火就要噴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