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墨淵這番話說的絲毫沒有留情麵,實在是王家的人太過咄咄逼人,才讓易墨淵忍無可忍。
但王申卻依舊不肯輕易認輸,緊接著說:“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實在是太不尊敬人了。我根本不需要你的賠償,我是要你補償我女兒對你的一片真心!”
這王申說著還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看起來是氣的不輕。易墨淵卻直接將一張信用卡丟在桌子上說:“不用說的那麼冠冕堂皇,易氏集團之前經曆波折,一時拿不出那麼多資金,這是其中的一半,剩下的我到時候自然會讓楚斐送過來。”
“墨淵!”之前並未出現的王雅晴突然開口喊道。
聽到聲音的易墨淵這才停下了腳步。本想讓自己的父親死纏爛打,用道德輿論壓易墨淵的。看到情勢不對,王雅晴這才走了出來,急忙撇清關係說:“墨淵,都是我爸不好,你不要怪他。他也就是一時情急,為了我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見王家總算是有一個“明事理”的人了,易墨淵這才回過了頭,說:“隻要你們王家,王氏集團肯放手。我們依舊是合作企業,易氏集團依舊可以幫襯著王氏,並不一定要拿一紙婚約。”
“我明白,但是墨淵。你知道我對你的心的,雖然我們在一起之前的確是商量過互不幹涉,隻要另一方出現自己心愛之人,便解除這種關係,我也按照當初的約定做了。才讓花止淩,花旗免於輿論的壓力。”王雅晴緊接著說。
易墨淵微微蹙眉開口道:“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想因為這件事跟你們王氏集團反目,但是你父親實在是太頑固了。”
“易墨淵!我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這樣說!”王申氣的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王雅晴趕緊過去安撫,說:“爸,您就別生氣了。這一切都是女兒自己選擇的。”
說罷之後,又再次看向易墨淵,說:“墨淵,雖然我知道跟你在一起的這四年如夢幻泡影一般,你從未真心對過我。可是我卻將我的真心托付給了你。你明白我對你的感情的,再過三天就是我們在一起的第四年紀念日,雖然每年你都不在意,但是我在意,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在意,你可不可以陪我真真正正的再過一次,你放心我不會對外宣傳,給你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隻有我們兩個人,你隻要陪我吃頓飯便好,我親自下廚。”
王雅晴在賭,在賭易墨淵心裏對自己的愧疚。她明白若是這種愧疚感不消除,易墨淵心裏永遠會像是堵了一塊巨石一般的難受。
見他一直沉默,王雅晴緊接著說道:“隻是吃頓飯而已,這四年你都沒有陪我一起吃過飯,現在婚約都已經解除了,我就隻奢望這一次,這一次之後,我便跟你兩不相欠。”
就算易墨淵心裏知道這件事可能會有不合適的地方,但是看著王雅晴這苦苦哀求的樣子,易墨淵實在難以拒絕。再加上也確實是因為她的“善解人意”主動退出,才給了花止淩一個名正言順跟自己在一起的機會。
片刻之後,易墨淵才開口說道:“好,我答應你。我希望你說道做到,三天後我會到王家,但是同時你們王家不要再用這件事大做文章,懂得適可而止。”
“你放心吧,墨淵,我會勸我爸爸的。”王雅晴嘴上雖然一副溫柔大度的模樣。實際上她的眼神裏卻透露出了惡毒。什麼三天後是她跟易墨淵的四周年紀念日,都是她瞎編的,要不然怎麼有理由引的易墨淵來找她。
反正易墨淵也從來不記得他們確定關係到現在有多少天了。王雅晴想怎麼說就怎麼說。隻可惜易墨淵在麵對任何事的時候都很聰明,很有手段。唯獨在麵對花止淩的時候是他的軟肋。
在跟花止淩的關係中,他絕不允許出現任何不順心的地方。這也正是王雅晴的機會,隻有抓住了這一點,她才能引易墨淵上鉤。
等易墨淵一走,王申便站了起來問道:“雅晴,你這是幹什麼,就這麼輕易的放過易墨淵了?難道你忘記這些年我們王家為了易氏集團付出了多少嗎?在背後為他們做了多少事,現在橫插一個花止淩,我們經營了那麼久的計劃就都付之東流了!”
“他不是已經把錢三倍的還給你了嗎?”王雅晴不屑一顧的說道。
“可是跟與易氏集團結成親家得到的好處相比,這遠遠算不了什麼。易墨淵可是我見到的小輩裏麵商業天賦最高的,易氏集團將來指不定發展成什麼樣呢,雅晴啊,你不是喜歡他嗎?平時見你挺聰明的。這個時候,怎麼不知道挽留呢!我好不容易幫你在易墨淵麵前樹立的善解人意的樣子,讓他心裏產生愧疚,你就用這些努力換來跟他一起吃頓飯?你真是糊塗啊,我怎麼有你這樣不知上進的女兒!”王申如今可真是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