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郝文這裏離開之後,方俊便計劃著怎麼將於世榮的醜聞散播出去而不被察覺。這確實是一個好計策,但若是露餡兒了,給別人留下可乘之機就不好了。
這些日子裏,方俊明顯覺得郝文對自己的態度大不如前了,可能是覺得他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所以這一次他要通過挑撥離間的方式證明自己還是有用的。商場上就是這樣,永遠都充滿著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一旦你失去了價值,就會被淘汰出局。
流言的力量是很可怕的,方俊做事的效率很快,他隻需要匿名向媒體曝光就可以了,娛樂媒體也不管事情的真實性,隻要是有爆點的新聞就大肆宣傳。
方俊隻用推波助瀾即可。沒過兩天的時間,於世榮向花止淩下跪的事情就傳的滿城風雨了。
孫絕緣也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告訴了花止淩。當初花止淩在會場發生的事情影一後來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根據他的猜測,這一次的流言恐怕並非空穴來風,八成是衝著花止淩來的。
不用孫絕緣告訴她,花止淩也已經聽說了這件事,反問道:“孫絕緣,你說說看對這件事的看法。”說著便挑了挑眉看著孫絕緣。
孫絕緣思考了片刻便回答說:“這件事不是老大你做的,但是外麵的人卻全部都傳是你做的,這樣反而會顯得針對你針對的太過了,明顯是想把髒水往你的身上潑。”
“嗯?繼續說,為什麼你覺得不是我?當初可的確是我逼迫於世榮下跪的。”花止淩開口說道。
孫絕緣毫不猶豫的說道:“雖然我隻跟你接觸了沒有多久的時間,但是我卻了解你的性格。你完全沒有必要對於世榮落井下石。該懲罰的已經懲罰了,隻要他不主動招惹,你也不會做的太過分。況且有錄音筆在手裏,於世榮也不敢輕舉妄動。這樣的局麵對你是最好的,你沒有理由自己打破如今的局麵。”
“說得不錯。不愧是葉無道的得力助手。”花止淩讚歎道,緊接著說:“不是我的話,做這件事的就隻可能是兩夥人了。”
“郝文跟汪先生?”孫絕緣雖然用的疑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的。花止淩點了點頭說:“是他們,因為當時在場目睹了一切的隻有他們。汪先生作為一個局外人自然沒有必要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所以這流言的發端出必定在郝文那裏。這個男人還真是陰險的可怕。”
見孫絕緣並沒有急著說些什麼,花止淩又繼續說道:“據我猜測,他那麼怕他夫人,當時當著眾人的麵打了她夫人一巴掌,那女人回去之後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肯定將這一切的原因歸咎在了我的身上,想要借於世榮的手來打壓我。”
“那老大你打算怎麼應對?”孫絕緣詢問道,他知道花止淩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別人欺負到她頭上來了,她又豈會有吃啞巴虧的道理。
花止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說:“現在可不是考慮怎麼報複回去的問題,而是要先想怎麼應對於世榮這個大麻煩。他現在心裏肯定恨死我了。這狗急了還會跳牆呢,先看看他怎麼做再說。對了,通知影一,讓他保護好那一支錄音筆。”
花止淩這邊得到了消息,於世榮自然也得到消息。現如今還躺在醫院裏的於世榮得知這一切之後,隻差氣的沒從病床上蹦起來了。他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這麼快就流傳了出去。
於世榮的秘書盡量回避著他的眼睛,說:“於總,你看這件事要怎麼處理?再這樣下去對我們的公司影響很不好。”
“這用得著你說嗎?我難道不知道?盡說些廢話。”於世榮怒斥著說然後又緊接著說道:“肯定是花止淩那個賤女人搞的鬼。想用這件事把我推到風口浪尖上去,或者說是想給我一個警告。”於世榮分析道。
隨後又看向秘書說:“我問你,這件事僅僅隻是口頭上相傳還是有什麼確切證據沒有?”
於世榮到現在都還一直忌憚著花止淩手上的錄音筆。那才是關鍵。沒有證據一切的謠言都會不攻自破。一旦那個錄音曝光,他可就真的百口莫辯了。
花止淩就是掐準他對聲譽的重視,才敢這樣有恃無恐的打壓。經過剛剛被於世榮教訓,秘書顫顫巍巍的說道:“暫時還沒有聽說有什麼證據,很多人都說這隻是一場針對於總您的謠言。”於世榮一聽臉色這才緩和了一點。
看來跟他想的情況一樣,花止淩並不敢真的跟他撕破臉,隻敢旁敲側擊的打壓他,給他施加壓力。但即便是這樣,花止淩依舊侵犯了他的尊嚴。
於世榮不耐煩的開口說道:“既然是謠言,需要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吧?不管用什麼樣的公關手段,都必須把這個謠言給我壓下去。”於世榮的眼神裏冒出來的是幽深的冷光,讓秘書不寒而栗。連忙點頭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