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就這樣悄無聲息的來臨了,一夜無眠,第二天清早的時候,王雅晴一直沒有等到易墨淵他們,卻等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也因為這個人將她推入了萬劫不複的境地。
花止淩坐在車裏,後麵坐著的就是陳深,花止淩開口道:“差不多了,墨淵跟易震天應該過一會兒就會去病房給她送早飯,你趕在他們之前進去,記住,想辦法激怒她,讓她說出實話來。”
陳深一直低垂著頭,但一想到王雅晴想要殺了自己,便下定決心說:“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恐怕她見到我都會覺得很驚恐。”
冷笑了一聲之後便拉開了車門,等他走出去之後,花止淩跟孫絕緣也從車上走了下來,花止淩開口說道:“走吧,我們也去看看這場好戲,我就不相信在事實麵前,王雅晴還能裝的這麼若無其事,就算孩子沒了,我也能讓她露出狐狸尾巴。”
說罷之後,花止淩便跟孫絕緣一前一後的走了上去,不過並沒有直接去到病房,而是在走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親眼看著陳深走進了王雅晴的病房。其實王雅晴早就醒過來了。
卻一直裝作假寐的樣子,就是在等易墨淵他們,聽到有人走了進來,王雅晴猛地睜開了眼睛,陳深帶著黑色的鴨舌帽,低垂著頭,一時之間還認不出來。見來的人不是易墨淵,王雅晴警惕的說道:“你是誰?來我這裏做什麼!我不認識你!”
“我是誰?你幹嘛忙著否認,我難道不應該是你最熟悉的人嗎?”陳深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
王雅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很顯然,她已經認出了陳深的聲音,驚恐的說:“陳深!你沒死!”
見她叫出自己的名字,陳深才緩緩的將鴨舌帽取了下來,露出了他本來的麵容,冷笑到說:“我當然沒有死,王雅晴,你是不是很希望我死?這樣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你的秘密了。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這麼狠心,為了留在易家,連我們的骨肉你都可以犧牲!”
陳深語氣很是激動,猩紅著眼睛,實在想不明白曾經在國外的校園時光裏,那個單純美好的王雅晴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看著他眼裏流露出來的失望的神色,王雅晴連忙解釋道說:“陳深,這一切都是誤會,都是誤會!能看到你還在這別提我有多高興了,當時得知你出事的時候,我難過了很久,對了,伯父伯母他們還好吧?醫療費還需要多少,你盡管提。”
王雅晴突如其來的示好並沒有讓陳深動容,苦笑著說:“你到現在,都還要在我麵前裝蒜嗎?是誰心生歹念,想要殺了我的,你心裏清楚!”見他一口咬定是她下的手,王雅晴連忙說道:“深,你要相信我,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我怎麼可能會去殺你,你肯定被花止淩他們收買了對不對?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一定是他們設計嫁禍給我的,想要挑撥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難道你忘記了,在你最落魄的時候,是誰向你伸出的援助之手嗎?沒有我,你還能撐得到現在嗎?有些話可不能亂說,我知道你喜歡了我很多年,可我心裏隻有易墨淵,那孩子也是我跟墨淵的。”王雅晴如今就是一口咬定孩子是易墨淵的。
她現在還不算傻,並沒有順著陳深的話說下去,想著反正現在孩子也沒了死無對證,她大可以自己怎麼說都可以。陳深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說:“王雅晴,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到現在還在信口雌黃!那晚明明是你主動勾\/引的我!還說以後會跟我好好的在一起,這一切你都忘記了嗎?孩子明明就是我的,隻是我沒想到你這麼心狠手辣,連自己的親骨肉都可以不要!就為了去陷害花止淩,我現在真的已經看透你了!”陳深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一滴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看他這副模樣,王雅晴緊張的說:“陳深,飯可以亂吃,但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我的孩子壓根兒跟我沒有關係,是花止淩她嫉妒我,她嫉妒!所以才把我推下樓梯害我流產的,這一切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要花止淩不得好死!”
看著惡狠狠的王雅晴,陳深靈機一動開口道:“嗬嗬,你到現在還要自欺欺人嗎?你難道就沒有想過,為什麼事發這麼久,易震天都沒有動作,他之前可是很看重你肚子裏的孩子的,但到現在他都沒有動花止淩,除了昨天來看你一眼之後,到現在也沒有出現,你不覺得奇怪嗎?”聽他這麼一說,王雅晴確實覺得有些不同尋常,連忙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見她逐漸上鉤,相信了自己的話,陳深回憶著之前花止淩跟他說的壽宴時發生的事情,開口道:“當然是因為他們手裏有證明花止淩無罪的證據了。你一口咬定是花止淩,可你想過沒有,那個監控?”陳深似笑非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