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擔心你麼。”聽著他不悅的聲音,謝容華撇了撇嘴角。
但臉色還沒耷拉下去,就被他塞了一塊蜜餞,瞬間哄的眉開眼笑的。
“最近是非多,不要亂跑。”看著她孩子氣的樣子,姬桁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笑意,不過一句沒忘記叮囑道。
聽他這麼說,謝容華也有些擔心,問道:“如今坊間流言對你很不利,而姬華也被封為了儲君,是不是意味著……聖上又要將你遣出鄴城?”
隻要姬桁離開鄴城,途中將會發生許多誰都意想不到的意外……
姬桁沒說話,半響之後,方才道:“我們父子,總歸是要走到這天的。”
五年前,姬桁選擇了退讓,主動交出了兵權,避免了父子反目的慘劇;五年後,無論是為了謝容華,還是為了那些追隨他的人,他絕對不能再退!
看著謝容華憂心忡忡的神色,姬桁倒是勸她說道:“還沒到兵戈相向的地步,你不必杞人憂天了。”
“我才沒呢。”謝容華知道他是在寬慰自己,也斂了眼中的憂色,配合的打起了精神,道:“不過我今日來找你,是另有一件事,我覺得鎮南王府的說,白清漪定然是隱瞞了些我們什麼……”
謝容華話還沒說完呢,府中下人便來傳話道:“白清漪求見。”
白清漪此番過來的時候行色匆匆,麵色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王爺。”白清漪看了眼謝容華,眼中閃過了一絲意外,道:“六……六姑娘,你怎麼在這?”
支支吾吾的,看起來一副心虛的樣子。
謝容華見白清漪如此模樣,眉心微挑,道:“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竟又夢到了白芙蕖,醒來之後百思不得其解,所以來找王爺。白公子既然也來了,正好幫我解答一下。”
白清漪心中一驚,暗道:莫非那藥效在謝容華的身上影響如此之久?
白清漪眼中的心虛哪裏能瞞得過姬桁和謝容華這兩人啊,姬桁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問道:“鎮南王府的事,你們究竟隱瞞了什麼?”
對於姬桁而言,昔年沈重對於他而言不止是昔年的救命之恩,當年他初到軍營,沈重也對他破有照拂。
若沒有沈重,昔年少年的姬桁也不會那麼快在軍營中立足。
沈重的死,姬桁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白清漪自然知道如此,連忙道:“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
他急忙將自己撇的幹幹淨淨的,生怕姬桁因此遷怒到他的身上了。
對於他的話,謝容華將信將疑的看著他,道:“你恨沈重入骨,殊不知是不是將計就計,故意借刀殺人?”
卻見謝容華的話音方才落下,白清漪便感覺一道涼颼颼的目光掃過,心中暗自叫了一聲小祖宗,道:“雖然當年沈重負了我姐姐,但真正害死她的卻是蘭氏。我這人雖算不上好人,但卻也是恩怨分明,頂多讓沈重丟了王位,又怎會想著害死他呢。”
“真的?”謝容華狐疑的看著他,又問道:“那對於鎮南王府的事,你究竟隱瞞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