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說什麼,姬桁來謝家隻能是找她的啊。
都怪梁園!
清晨的時候姬桁便就離開了,本來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可偏偏他湊什麼熱鬧。這下可好,她跳到緩和都洗不清了。
梁園瞧著謝容華的目光陰測測的,後背冷汗岑岑。
這位一肚子壞水,一旦被她記恨上了,可就麻煩了……
謝容華瞪了梁園一眼之後,撇了撇嘴角,老老實實的看向謝慕臣問道:“兄長,你一早來有什麼事。”
謝慕臣看著外麵的大日頭,輕歎口氣,這家夥如今仗著家裏麵人寵著,越發的懶怠了。
“倒也沒什麼大事,父親和我這幾日要出一趟遠門,你這幾日不要亂跑。”
謝慕臣說著,驀地想到了方才梁園說的話,就算自家這個不出門也不定安全。為了自家這隻的名聲著想,要不他和父親還是留一個人在家中?
此時謝容華倒不知道不過須臾之間,謝慕臣的心中便轉過了許些個念頭。聽謝慕臣這般也說,謝容華神情變得凝重起來,問道:“兄長,您和父親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謝慕臣猶豫了會兒,微微頷首,道:“是有點小事,等我和父親查出了點眉目,再告訴你。”
謝容華見謝慕臣欲言又止的,正要追問下去,卻見梁園對她使了個眼色,便乖巧的說了聲好。
見今日謝容華竟意外的這麼聽話,謝慕臣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不過倒比他預想的結果要好很多,便沒再多說什麼,叮囑了謝容華幾句之後,便就匆匆離開了。
一出閑雲居,謝二公子臉上的笑容瞬間淡了下來,咬牙切齒的吩咐隨侍道:“備車,去安王府!”
此時的謝容華並不知自家兄長找姬桁的麻煩去了,見謝慕臣離開之後,她看了眼梁園,道:“方才你為何不讓我追問下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若是平日梁園還會在她麵前賣個關子,借機漲工錢什麼的,但方才他才說錯話,可不敢招惹謝小六,老老實實的點頭道:“謝二公子如此遮掩,想必是因為此事不好開口,我琢磨著應該和i謝三爺的生母有關……”
“上次你不是讓我查謝三爺的生母麼……有眉目了。”
謝家家風清正,謝老太爺這些年,唯一做過的荒唐的事,便是愛上了一個坊間女子。
時隔多年,對於昔年謝家家主的那一段風流韻事,謝家人忌諱莫測,儼然成了謝家的隱秘。那個女子的名字,都被人淡忘了,對外隻知稱她為金氏。
金氏當年是琴樓裏的琴姬,謝老太爺與人應酬的時候遇到了她,隻不過一眼,便就陷了進去。
他從未見過那樣美麗的容顏,從未聽過那般美妙的歌喉,隻是一眼,便讓他魔怔了。
他隱瞞了身份,對外說是在江左經商的客人,在江左買了一座宅子安置在那,二人如尋常夫妻一樣生活。
但紙終歸是包不住火的。
不久之後,他在外養了個外室的消息傳到了謝家。
之後平靜被打破,謝家上下一陣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