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樹妖姥姥雖不能說話,但是卻可以發出慘叫來。
那個小道士,射過來的金色光芒,快速進入她的身體,然後在身體裏筆直地衝撞,穿過她的身體,形成一個前後透亮的孔洞。
她感覺,自己在不停的虛弱。
而且,她的樹幹身體,不到幾秒鍾的時間,便出現了密集的小洞,她快要堅持不住了。
她想逃。
但作為樹妖的她,沒有化形,還被大地束縛著,逃不了。
第一次的,樹妖姥姥後悔了,當然,她並不是後悔自己吃了那個摘取她果實的人類,她後悔的是,為什麼她出身是一棵無患子樹?
如果她不是一棵樹的話,麵對這種情況,她是可以逃走的。
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一棵不能移動的樹呢?
樹妖姥姥持續不斷地慘叫。
聽著樹妖發出的淒慘的、滲人的慘叫,一旁觀看許舟除妖的周捕頭陳勃二人都不禁毛骨竦然,有些心悸,看向樹妖的目光,不由得帶著七份同情。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前輩除妖,但就算再次看前輩除妖的一幕,薛靈雪的心,還是不免升起一種震撼的情緒來。
太震撼了!
簡單。直接。粗暴。
這就是她對前輩除妖的場麵形容詞。
她覺著,自己的除妖方式,跟前輩比起來,真的是太稚嫩了,她也很想像前輩一樣,百步開外,便打的妖怪嗷嗷叫。
這種風範,真是太酷了!
好想玩玩前輩的槍啊,如果我雙手拿住前輩的槍,可以讓前輩的槍射出彈藥來嗎?
薛靈雪在心裏想著,看向許舟的目光,多了一絲向往。
“轟隆——”
一聲,樹妖的慘叫嘎然而止,巨大的樹體向後傾倒,並且燃燒起來。
此時,加特林的子彈也打光了。
許舟鬆了一口氣。
除妖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他額頭都出汗了。
薛靈雪眼尖,看到許舟左額冒出一滴晶瑩的汗珠,她頓時從袖袋裏掏出一方香帕,伸出手,擦拭著許舟左額的汗珠,說道:“前輩辛苦了,都出汗了。”
“謝謝!”許舟感謝道。
等薛靈雪細心地幫自己擦拭掉汗水,許舟把加特林放回箱子裏,鎖上,提起來,說道:“我們下去守著,別讓樹妖把其他的山頭燒起來了。”
“好的。”
一行人守住,不讓樹妖身上的火焰蔓延出來。
趁此機會,許舟也看了看手表,發現紅點已經消失,證明樹妖已經被消滅。
唉,這趟除妖,雖說辛苦,但總算是輕鬆些,因此,許舟希望,這個世界的妖怪,都像樹妖這樣的不會動,那該多好啊!
二十分鍾後,樹妖成了灰。
“許小道長,樹妖屍體的灰?”周捕頭問道。
“照舊。”許舟說道。
周捕頭聞言,便跟著陳勃開始彎腰收集樹妖的灰,別看樹妖體積大,但變成灰了,倒也占不了多少空間了。
“前輩,他們這是?”薛靈雪看著周捕頭二人用樹枝掃著樹妖灰,問道。
“收集樹妖燒成的灰。”許舟回答。
“前輩是要用樹妖燒成的灰用來施肥嗎?”薛靈雪覺得樹妖死了,被燒成了灰,再也不會複活了,但前輩卻還要收集樹妖的灰,便隻有這一種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