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人參酒,這是蛇酒,這個裏麵是山果子酒。”裝酒的瓶子是古代隨身小酒壺的樣子,不透明,看不見裏麵裝了多少,岑青禾隻拿起山果子酒那瓶,湊到鼻間聞了聞。
“好香。”酒香混雜著果香,仿佛酸甜的味道。
商紹城道:“一臉酒鬼相。”
岑青禾隨手將長發低盤在腦後,拿著酒壺一個勁兒的聞,她出聲說:“我從小就喜歡聞白酒,還有油漆啊,各種塗料,還有陳年的老箱子味兒。”
商紹城眉頭一蹙,實力演繹嫌棄二字。
“醜人怪癖多。”他說。
岑青禾翻了他一眼,出聲道:“你美?”
他淡定回應:“這麼明顯的事實,用不著你說,長眼睛的都能看見。”
她小聲叨咕:“不要臉。”
“你說什麼?”他掀起眼皮,沉聲問。
岑青禾唇角一勾,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我說你真美。”
他沒好眼的瞥著她,信她才怪。
她拿出兩個新杯子,自己倒了一杯果酒,又給他倒了一杯人參酒,舉杯,出聲道:“來吧,先喝一個。”
商紹城慢條斯理的拿起杯子,輕聲道:“沒酒前詞?”
岑青禾說:“需要嗎?”
商紹城‘嗯’了一聲:“飯已經吃的這麼隨便了,酒不能隨便喝。”
岑青禾琢磨了一下,然後道:“敬你一杯參酒,希望你以後健康長壽。”
商紹城:
岑青禾自己都忍不住笑,唇角勾起高高的弧度,她笑後,不等他說什麼,忽然一仰頭,把杯中差不多半兩的酒,全都喝下去。
商紹城見狀,眼皮輕挑,意味深長的問:“挑釁?”
岑青禾把手中酒杯一翻,杯底兒朝上,裏麵一滴酒都沒淌下來。
她說:“代表東北人民,挑釁你這個海夜混血兒。”
商紹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回答,隻一抬手,一仰頭,杯中酒盡數滑入口中,喉結上下輕輕翻滾,他喝酒的動作,當真更像是北方爺們兒,是岑青禾喜歡的樣子。
岑青禾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出聲說道:“我下午沒什麼事兒,喝多了大不了倒頭就睡,你下午還有工作呢,喝高了怎麼辦?”
商紹城不以為意的回道:“先把我喝高了再說吧。”
岑青禾砸吧砸吧嘴,一副不屑又嘲諷的樣子,商紹城看到就想揍她,奈何她機警度很高,他隔著桌子,一時間還抓不到她。
在菜全部上齊之前,岑青禾跟商紹城已經各自喝了三四兩的酒,坐在東北特有的火炕之上,耳邊聽著炕下劈裏啪啦的燒柴聲。
屋裏麵很快就熱起來,兩人早就脫了外套,岑青禾擼起袖子,頻頻倒酒,找機會喝酒。
商紹城不知道她是心情不好,隻道是她好勝心強,想跟他爭個高下。
能跟她單獨待在一塊兒,是吵架,是聊天,還是互相懟,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商紹城覺得很高興,這是屬於他跟她之間,難得的好時光。
岑青禾自己沒吃東西,拿起筷子,她給商紹城夾了個雞腿。
“筷子我還沒用過。”生怕他嫌棄,她夾菜的同時已經明哲保身了。
商紹城說:“吃你自己的,我又不是夠不到。”
岑青禾說:“我這是有禮貌,遠來是客。”
商紹城說:“你平時對我有點兒禮貌,比什麼都強。”
話雖如此,他還是拿了餐巾紙,卷著雞腿根,拿起來吃了一口。
他吃東西的時候,看到岑青禾一個人在喝酒,眉頭輕蹙,他出聲道:“裝什麼秀氣,這麼多吃的,顯你胃小?”
岑青禾‘哎’了一句,頗為感慨的回道:“今天酒意大發,沒什麼食欲,就想喝酒。“
商紹城道:“你沒說詩意大發,我真有點兒感激你。”
他話音落下,岑青禾忽然一挑眉,出聲道:“你一提詩,我想起個笑話。”
商紹城麵無表情的說:“詩跟笑話有什麼必然聯係嗎?”
岑青禾著急的道:“哎呀,你別打斷我,這笑話老招笑了。說有個男導演叫手下的女演員去房間,女演員說不去,怕被潛規則嘛,結果這導演就說,我跟你爸媽這麼熟,我能對你怎麼著?女演員沒辦法,隻能去了,可一進房間,男導演就讓她把褲子脫了,女演員心想啊,反正都到這一步了,拚了,她剛把褲子脫了,你猜男導演說什麼了?”
商紹城沒有絲毫要笑的意思,也並不想搭理她的互動。岑青禾一著急,像是撒嬌一般的對他道:“你猜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