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承影3(2 / 2)

“打開,抓點骨灰吧,我暫時就知道這點。”我無所謂的說。

但是我們誰都不願意動手,雖然主意是我出的,但是這不代表我就要親自動手,動骨灰還是道義上過不去。

紅票看我沒有絲毫的動作,眼角抽搐,也沒有動作,我們倆就幹耗著。

“你們到底怎麼樣了啊?”錦上不耐煩,拿出她這輩子估計是所有的勇氣,就揭開了蓋子。動作非常快,我和紅票阻止不了。

“啊,這是什麼?”錦上驚叫起來。

我探頭接著手電的燈光,往裏看。是一些樹根,裏麵的骨灰早就沒有多少了,都吸附在裏麵的樹根上了。這些樹根很明顯是從瓷壇子的底部進入的。

“好像大便。”錦上左看右看。

別說還真像大便。樹根一圈圈的盤在壇子裏,因為瓷器的骨灰盒很多都是做成壇子一樣的。古代的僧人坐化的時候,不就是進入翁中嗎?

“這是什麼樹根?”紅票開口說。

“我不知道,但是我有個很不好的預感。”我望著下麵的鬆樹。

“你是說鬆樹?”紅票的反應快。

“你們說什麼啊,打什麼啞謎啊?”錦上這傻丫頭還是搞不清狀況。

“走吧。”紅票提議。

“但是不拿點東西回去,我不甘心。”說完,就從口袋裏摸出一把瑞士軍刀。腳踩水泥垛,彎著腰拿著刀就想割下一節樹根。

樹根不硬也不韌,很快就能切開個口子,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這個切口流出的是什麼啊?暗紅暗紅的,像是豬血一樣的東西。

“姐,快上來,太可怕了。”錦上焦急的就要拉我。

“你看。”紅票則是叫我看那棵鬆樹怎樣了。

那棵鬆樹突然無風自動,整個的樹冠嘩嘩作響,癲狂起來了。

“不會這麼倒黴吧?就算是這棵鬆樹地上和地下的比例是1:10,也到不了我們所在的地方吧。”紅票也一時沒了主意。

“我的意見是走,馬上走。”說完,拉上還搞不清楚狀況的錦上,拚命的往上跑。

“錯了,車在哪裏。”錦上掙紮著想向另外一個地方跑。

“閉嘴。”我很好氣了。後麵的鬆濤的聲音越來越大了,本來一棵鬆樹怎麼會有鬆濤,但是我就是聽見了鬆濤的聲音。

“姐,前麵沒路了。”錦上突然說道。

我停下來一看,前麵每個墓地裏都生出了一節樹根,互相蠕動著連接在一起,阻止我們向外逃去。

“怎麼不走了?”紅票一直在我們後麵斷後。

“走不了了,晚了。”等我說完。紅票也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

“怎麼辦?”他問。

“往下走吧。”我說完拉著錦上就往下跑,現在我幾乎可以肯定就是下麵那棵唯一的鬆樹有問題。

果然我們一路往下知道達到鬆樹底下暢通無阻。

但是下來比較容易,但是在看周圍,滿山的樹根啊。這是什麼——黑山老妖?也不為過。

“怎麼辦?”紅票還是這樣問。

“能怎麼辦?趁他病要他命,我隻知道樹離不開皮,我們現在合力把它的皮鑿出一條斷裂代來。”說完,首先上去開始用工兵鏟鏟了起來。

好硬,這還是樹皮嗎?這明明是鐵皮啊,鏟了兩下手就起水泡了。我看就自己一個人在動作,回頭看見還愣在原地的紅票說:“你快點,要死死一邊去。”這是我真的很生氣,關鍵時刻怎會都掉鏈子。

我一吼才把紅票吼的醒悟過來,和我一起鏟樹皮。錦上也沒閑著自己拿起我剛才的瑞士軍刀,也雕了起來。看樣子有研究表明,女人的抗壓和麵對突如其來的變化的時候的承受能力的確比男人要強。

紅票這種時候還沒有錦上淡定。不過錦上那副骷髏麵孔在深夜的墳場真的很和氣氛。

鬆樹搖晃的更厲害了,我的判斷果然沒有錯,剛才鬆樹沒有動作並不是說鬆樹沒有危險隻是我們不在它的影響範圍。

剛開始的時候我就注意到鬆樹周圍50米的範圍內地上有霜。我想或許那就是安全地帶。現在事實證明,以鬆樹半徑50米以外的距離都布滿了蠕動的樹根,要多醜陋有多醜陋。

但是事情總是會有很多變化的。地上的霜開始一點一點融化了。也就是我們的安全範圍越來越小。

“紅票有打火機沒?”我問。

“有呢。幹什麼用?”他問。

“放火燒樹根。鬆樹的油脂含量很多的,會比較快速的燃燒起來。”我一邊解釋,手裏的動作沒有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