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最強之矛,攻最強之盾,最後贏的會是誰?答案是矛折盾破,兩敗俱傷。
啟策正是要用這“矛盾”之策,當然,那個矛不會是他的寒鐵箭矛。那些破冰即損的聖血之槍,才是最好使不心疼的武器。
打定主意,啟策立即調轉步伐,踏著火焰鋪就的道路,向著那些飛來之槍主動迎去。蝴蝶雙刀攜帶著炙熱之火在空中旋轉出了一個刀火圓盾。呼嘯的冰原之風猛地吹來,恰好現在逆風口的啟策,如同借助神力,將數把直奔麵門的聖血之槍強行接下。
緊接著,上演的當然不是槍損盾破的戲碼。他的刀火圓盾並非實物,隻是由高速飛轉的蝴蝶刀並著疾風熱浪虛出的魔法熱力,而那聖血之槍,也不是凡鐵所鑄。這即是意味著,刀火圓盾不會破損,而聖血之槍,除非是毀滅成塵,否則也不會有折斷的危險。
啟策要用的,便是這聖血之槍的威力。以刀火圓盾作弓,聖血之槍為箭!當那些不斷奔來的聖血之槍一個接著一個被不熄的火舞死死止住,啟策便立刻用自身的魔力波動,將它們調轉了槍尖所指。
這種方法,還是他無意中發現的。他的魔力波動對武器似乎有著天生的影響力,無論對方是由何種材料製作,都很難在被啟策製住的情況下,不受影響的。
武器沒有思想意識,但自有一種“感受”,唯有力量,能使這些殺伐之器“臣服”。哪怕那“臣服”多麼不情願,它們也很難反抗專誅——這把千年前聯合帝國時代的帝國之刃,隱藏在魔力波動裏的刀怒。
而啟策製服這些聖血之槍,隻為營造一個強力的衝擊。這衝擊,正是對著夜幕蒼穹裏高懸的彎月而去。
在這片幻境裏,有太多東西不自然。無論是不屬於此地的冰原,還是過於強大的魔法,似乎那個魔法師已經成為了世界的主宰,翻手之間,神跡皆顯。
如果他真有這麼厲害,那個時候就不會讓他們逃掉了。並且更早的時候,便找到了他們的蹤跡。哪會讓他們還有時間與絕響十二團呆上一天,並且捕殺幻形妖獸?
豈不是一念之間,便可以讓整個格雷山林陷入寒冰霜凍之中,這種碰觸即碎的強勁魔法,搞定他和黑貓也不過是分分鍾的事。
隻能說明,那人還沒有強到這種地步。而這片幻境世界,更像是被他強行封閉出來的一小塊地界,小範圍內,他當然想多厲害就能多厲害。隻是啟策深陷其中,就仿佛在與天作對了。
這片幻境裏,不隨著時間與魔法交戰產生的波動改變的,隻有那輪彎月。但比起講出一個理由,啟策隻能說,這是直覺。
破除這幻境世界的關鍵點,就在那裏。當他偶爾飛身戰鬥仰望天空之時,那彎月就像是要讓他記住般,牢牢地鎖定著他的視線。
當這片冰原依舊遭受著聖血之槍的襲擊,“傷口”一出又立刻複原之時。那條鋪設在冰原上的火路像躍動的岩漿,從四方迅速收回至啟策的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