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風點了點頭,也沒費事給她重新烤,直接從自己盤子裏的肉上切了小一塊辣椒醬少的地方。
叉在叉子上遞到她麵前。
羅莎看了眼,將肉咬到嘴裏,特別注意沒碰到他的叉子。
顧南風將叉子收回,看著她將肉吃了,問:“怎麼樣?”
羅莎“嘶”了聲:“辣!”
顧南風趕緊將她的酒推過去,讓她喝口酒。
羅莎端起喝了口,問:“你怎麼這麼能吃辣?”
顧南風垂下目光,“習慣。”
羅莎又喝了口酒,忽然突發奇想道:
“那我是不是該考慮,把你早餐三明治裏的醬換成辣椒醬?還有煎蛋和培根,也可以塗點辣椒醬,牛奶辣的你能喝嗎?”
顧南風:“……”
他已經可以想像到那讓人慘不忍睹的早餐了。
感覺不用吃,光想都足夠讓人上火了。
羅莎看著他一臉不敢恭維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騙你的,我沒那麼黑暗的,我做的早餐很好吃的,秦月都說好吃。好了,我吃飽了,你吃吧,我來給你烤。”
其實顧南風也吃得差不多了,不過羅莎願意烤,他也沒說什麼。
這不是什麼困難的事,羅莎看過顧南風操作後,很快就上手了。
她給顧南風烤了兩塊,特意少塗了一點辣醬,並且有理有據道:
“就算能吃辣也要少吃一點,這天氣,容易上火。”
顧南風覺得自己如果要上火,八成也是因為她,沒有答話。
羅莎把最後一塊烤肉放到他盤子裏,終於大功告成。
“好了,吃完這塊你也不能再吃了,否則你的八塊腹肌就得連成一片了。”
顧南風莫名想到她送給他的那張畫上,特別清晰地將他的八塊腹肌給畫了出來,可見是觀察得夠仔細。
他此刻吃飽喝足,心情還算不錯,暫時不太想跟她一般計較。
揶揄了句:“記得這麼清楚?”
羅莎點頭:“過目不忘,就連上麵的傷疤都記得清清楚楚。”
顧南風目光微微動了一下,問:“那為什麼沒有畫出來?”
指的是那張膽大妄為的《顧先生出浴圖》。
羅莎一想起那個就想笑,她當時之所以沒敢當麵給,偷偷壓在合同下麵,就是怕他看到後會“借題發揮”。
不過時過境遷,羅莎自認為現在提起來應該沒什麼問題了,也就不跟他避諱。
她端起酒杯笑了笑,“哪有人送人畫像,連傷疤一起畫的。不過,你要是喜歡,我下次再重新給你畫。”
羅莎這本來隻是一句玩笑話,心裏想著以顧南風一貫的作風,應該不會理她。
可沒想到顧南風竟然來了句:“好,下次畫張全身的。”
“……”
羅莎差點沒有當場被酒嗆死,好不容易止住咳。
一抬頭,就見顧南風正看著她,唇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透著一點壞。
卻有點該死的迷人。
羅莎一想起那張畫的風格,腦袋裏頓起燃起了一片燎原之火。
燒得她從臉到耳根都有些微微發紅。
她忽然有點引火燒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