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莎發現他心情似乎有些不太好，和剛才在展銷會上的時候截然不同。
不過她也並沒有多問，隻是道：“不想知道我和他說了什麼？”
顧南風點了點頭，算是默許。
羅莎就把剛才顧輕堯跟她說的話，選擇性地跟他說了一遍。
顧南風聽完，表情依舊是平靜淡然。
雖然隻是短短的幾句話，不過顧南風還是聽明白了。
“所以，他是想抓住和你的婚約不放？”
羅莎點頭，“嗯。”
心裏想道：準確地說，是他和林安的婚約，其實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但是沒辦法，誰叫她現在就是“林安”呢。
隻好又道：“他說了，婚約不會取消，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你要想從他手裏把人奪走，想都別想。”
顧南風沉默了一會。
然後看向她：“那麼你呢？”
“啊？我什麼？”
顧南風目光靜靜地注視了她一會，問：“你是怎麼想的？”
羅莎有些不解：“什麼怎麼想？”
顧南風斟酌了一會：“現在這種情況，會讓你為難嗎？”
羅莎想了一下。
“為難倒不至於，我跟顧輕堯說得很清楚了，我是不會嫁給他的。至於那婚約，我想整個顧家除了他，也沒有人會承認的。”
“他現在無非就是想利用我來對付你，隻要你不覺得為難，我就沒什麼問題。”
顧南風輕輕地笑了下，深邃的目光在昏暗的燈光下，靜靜地凝視著她。
剛剛抽過煙，讓他那低沉的嗓音透著迷人的磁性。
他問：“你怕我為難嗎？”
“我……”
樓下的噴泉還在不停地變幻色彩，燈光忽明忽暗地打上來。
羅莎看著他的臉，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顧南風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也沒再追問，將臉轉向黑夜。
羅莎看了眼他的側臉，“怎麼？你似乎心情不太好，是因為顧輕堯？”
顧南風沒有說話，他和顧家的恩怨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說清的。
隻是看到顧家的人，確實會讓他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往事。
正如顧家容不下他，他對顧家自然也沒什麼好心思。
他抬了抬手，原本想再抽一根煙，但看了一眼站在他旁邊的羅莎，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羅莎向他一笑：“沒事，你抽吧，要不，給我也來一根？”
顧南風：“沒了。”
羅莎：“……”
小氣。
兩人又沉默地站了一會，羅莎的手機忽然響了，她看了一眼，是葉城的電話。
隻好向顧南風道：“下麵忙了，我先下去了。”
顧南風點了點頭，目送著羅莎的背影快步離開陽台。
羅莎走到一個確定顧南風聽不到的距離，這才接起電話。
“喂。”
葉城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帶著壓製過後的勉強平靜。
“我先提醒你，你先別生氣，現在台上展覽的，據說是你的‘遺作’，但我看了一下，感覺不太像。你還記得你之前有什麼沒有問世的設計作品嗎？”
羅莎步伐一頓。
隨後，語氣肯定，“沒有。”
葉城：“你確定？那這些是……”
羅莎毫不猶豫：“假的。”
葉城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