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也是因為起的太早了,翻著翻著手機,一股倦意忽而襲來,吳名把手機收好後,兩隻手抱住背包,頭向著靠椅上一躺後,在周圍人的說話聲中,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吳名是被冷醒的。
剛睜開眼睛後,吳名便下意識的去摸包裏的手機,一看時間後,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睡了整整三個多小時的時間。
馬上就是十一點了。吳名取出包裏已經準備好的一包餅幹,吃了幾塊後便向著四周望了望。這車站裏麵,居然隻剩下了兩三個人。
坐在吳名對麵的是一個小女孩,她紮著兩辮頭發,看不太清臉,不過,吳名看著女孩的衣著,也估計到了這女孩應該還小,然後,是女孩身邊的位置,那裏坐著的是穿著一身紅衣的性感女人。在這昏暗的燈光下,她那紅衣竟是變得有些詭異,她的臉是被頭發遮住的,看到的瞬間,吳名還以為這女人沒有臉,卻是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直到那女人用手剝開頭發後,吳名才看到了女人那張影藏在燈光下的模模糊糊的臉。
長呼了一口氣後,吳名才向自己身旁的坐著的人看了過去,這不看還好,一看,吳名卻是差點沒被嚇得從座位上跳將起來,這坐在他身旁的,哪是什麼人,分明就是個與人同高的紙人。
可一細想,吳名就知道了,肯定是誰的惡作劇,於是向著著車站裏坐著的另兩個人看了過去。
吳名猜測這東西估計是那女人放在這兒的,估計他也是買了紙人準備去燒給“那邊”的人的,卻又剛好看到自己在這裏睡覺,於是便準備捉弄自己一番。至於為什麼不猜測是那個小女孩放的,這個倒也是怪不得吳名了,怎麼看那小女孩都比這女人正常得多。
那女人見吳名看了過去,居然陰陰的笑了起來。吳名知道自己猜的肯定八九不離十了,於是帶著些抱怨的道:“美女,這種惡作劇會嚇死人的。”
吳名的話過後,那女人也不理他了,而是繼續用頭發蓋住了她的臉,看上去實在詭異的緊。
吳名於是放棄了和這女人溝通的打算,回頭看了看紙人,這紙人戴著一頂帽子,眉毛被畫的很寬,慘白的紙臉上,有一張猩紅的嘴唇,而這嘴唇的邊緣居然還被逼真的點上了一顆黑痣。
就在吳名正仔細觀察這紙人的時候,這紙人的居然裂開了一張猩紅的大嘴,好像是在發笑。
吳名背後一個激靈間,臉上忽而變得煞白起來,整個人都向著紙人相反的方向退了退,坐定以後,他才趕緊揉了揉眼睛,驚魂未定的向著那紙人看了過去,這紙人還是剛才的紙人,根本就沒有笑。這是出現了幻覺?
這東西要是拿去嚇人,指不定真能把人給嚇出心髒病來。
吳名雖然膽子大,但也實在不想再麵對這個紙人了,畢竟剛才那詭異的一幕,實在讓他有些心虛。於是就背上背包移了個位置又坐了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吳名設的午夜十二點的鬧鍾響起後,火車居然準時到站了,時間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