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紅玉這一問,段應謹突然就緊張了:“按照你們的說法和雲啟年的表現,出事的很大概率是漁村。你們也知道那三個孩子主意大,在城裏才幾天就沒了興趣,要出去打魚。你二叔他們今早就帶著她們出了門,說是找一找有沒有那種大型捕撈船。”
段崇文和沐紅玉臉色一變,“去海邊了?”
段應謹臉色也白得嚇人,說話都有點顫抖:“我這就就去找公安部門負責人,立刻派人去找。”
段崇文看外麵到處張望的秘書模樣男人,歎了口氣:“爸,關心則亂。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還有你現在的任務是拖住雲啟年。另外,我還想你幫我查到和雲啟年一起來的人手是哪些?孩子們那邊,我會讓軍方那邊的人幫忙。”
段崇文的話不僅安了段應瑾的心,也安了沐紅玉的心:對!以段崇文現在的身份,找孩子們的確要比段應瑾這邊的人手快。
考察隊今天還要到沿海的經濟開發區去看看企業,有些國內參觀學習的倒是沒什麼,但有不少從國外回來的資金,如果都能留在沿海,沿海的經濟又能上一個台階。
段應瑾又掏出隨身的小本子,讓段崇文抄下來好幾個號碼,這些號碼有對公的,也有幾個是段應瑾在沿海這邊培植的勢力。
這時候,沐紅玉又在遺憾這年代通訊的落後。段崇文眉心緊蹙,想必也是覺得能夠人手一部天遠地遠都能通話的“手機”那該多方便啊!
不過,他覺得應該快了,他兩位老師那邊的項目就要成功了。之後不管是電視、電腦還是電話的信號,應該都會有一個長足的進步。
和段應瑾分開之後,一行人直接到了沿海氣象部門,得到的結果並沒有什麼具體的線索,但有金昊的證件拍在負責人的辦公桌上,想必今天過後,閑得在辦公室打瞌睡的工作人員們都會打起十二萬分精神。
再然後,一行人直奔沿海最大的軍區,在這裏已經配備了問天係統,然而段應瑾他們並沒有和誰打過電話,一時半會兒根本就沒辦法找到。
段崇文的工作證權限極高,整個軍區和所有分軍區都接到了尋找段應慎一行六人的任務。就連水下的潛艇和水上的艦艇也都接到了相同的任務。整個沿海,就在普通人根本無法察覺的情況下動了起來。
一些列指令下去,段崇文一行也沒閑著,找了一輛車,金昊和段崇文輪換著開,沿著海邊初現雛形的環海公路一路前行。沿海一帶地廣人稀,在沒有定位、沒有導航、沒有聯係方式的情況下要找幾個人不吝於大海撈針。
一連五天都沒有消息,沐紅玉的情緒越來越焦急,特別是聽段應瑾那邊說雲啟年前兩天開始就特別焦急,焦急中又有點隱秘的歡喜和隱隱的懼怕,段崇文推測,雲啟年從沐青翡“預言”裏知道的天災應該就在這兩天了。
早在三天前,段應瑾和軍方就找軍民聯合的借口把雲啟年和他幾個親信給指派到了沿海靠山區的一個縣城裏搞活動。那時候雲啟年也有些慶幸,畢竟,他雖然不知道準確的日子,但沐青翡也給出了個大概日期範圍,眼看著海嘯日期越來越近,他也是貪生怕死的。這五天,沿海的駐軍都沒閑著。雖然並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遵守了最上頭簽署的軍令,一邊沿海岸線找人,一邊以軍演的名義將還留在海邊的居民們勸退了幾公裏,也讓一些零散的漁民全都撤離了海域,還讓所有的軍用、民用艦艇、漁船全都回港口停泊,沒有命令不得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