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下麵的客廳砸的是個稀巴爛,好在包房是沒有什麼損失,畢竟包房裏麵的客人有些可能也是得罪不起的,那些個砸場子的,也沒有這個膽氣。
風越看著掌櫃的進來賠禮道歉,也沒有多說什麼,倒也是安然的接受了掌櫃的自己要求的打折。輕聲的問道:“那些個人是什麼人呀?和你可有些仇怨。”
“哎,哪裏有什麼仇怨,不過是眼紅我這酒樓的業績罷了。同行之間很少會有這樣直接不要臉的,這能打上來的,要麼是暴發戶子弟,要麼就是什麼新近崛起的官宦人家。不然其他的話,不論是世家還是商戶,都很少做出這種有損聲名的事情。”掌櫃的長歎一聲說道,對付這些人能也沒有什麼辦法,總不能比他們更不要臉。比地位什麼的也比不過人家,隻能自認倒黴。
自從唐朝大力的打壓世家之後,世家的日子就沒有那麼好過了。但是即便到了五代十國,這天下依舊是在各大世家的執掌之下。
可惜的是當年五胡亂華對漢族造成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不知有多少世家斷了傳承,多少世家傷筋動骨。所以到了宋朝的時候,這天下就不再是世家的天下了,而變成了士大夫的天下。其實兩者也並沒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士大夫底蘊比不上世家罷了。
原本幾乎九成被世家壟斷的文臣,如今出現了大批的寒門學子,這可不是唐朝那時候,雖說是寒門子弟,但其實家裏或多或少也算是耕讀世家。因為那時候真正的寒門子弟根本讀不起書。
“掌櫃的也不用太過擔心,事情終究會解決的。”風越說這話可不是存心安慰,而是真真切切這麼覺得的。因為看掌櫃的氣運也沒有衰敗的景象,雖然暫時有些波折,但以後依舊還是平穩的,這才敢這麼說。
念在有緣,臨走的時候還把掌櫃原本子嗣有些困難的問題給順手解決了,雖然他也不知道,就算是日行一善了。
在這汴州城裏,待了沒幾天就待不下去了,雖說這裏是皇城,可是人性的醜惡一點都不比其他地方少,甚至要更加的多而雜。無論他們欺壓誰,到最後受傷的總是平民百姓。因為那些高層總能想著辦法講別人積壓在他們身上的壓力重新又壓到那些平民百姓身上,就像當年盛極一時的青苗法,聽著是一個極為大善的法,可是最後實施下去的情況又是怎樣呢!不過如此罷了。
風越愈加的不太喜歡凡人界了,這一路上見過太多太多的人。但是至今為止還沒有見過一個純善的,但也沒有見過一個純惡的。見到的最多的是那些善惡混雜的,他們的人性很扭曲,又很模糊,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利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