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你說陛下是不是在我們周圍埋了暗子。”賢妃李氏有些慌張的問向一旁跟隨自己幾十年的奶嬤嬤。
“娘娘怎麼會這麼想,咱們這麼多年在這宮裏的經營也不是白費的,殿裏麵的哪一個不都是知根知底。”李嬤嬤神色有些奇怪的低聲發問道。
“你不知道,前段時間張喜嬪暗算了劉嬪,還惡人先告狀,沒想道陛下直接曝出了事件根由,將她喜字稱號剝奪,禁足半年。可是那件事情當時我們都還沒有查清楚,之後也發生過好幾次相似的事情,陛下好像什麼都一清二楚,和以前完全不一樣,我有些擔心。”賢妃說到這裏,神色還有些慌張。
李嬤嬤聽了,也低頭沉思起來,過了許久才苦笑說道:“可是我們殿裏怎麼想就不應該有人背叛,但是如果真的是皇上親自許諾什麼想要您的消息的話,怕是大多也都願意說的。”
“這,這可如何是好。”賢妃徹底的慌張起來了。
李嬤嬤趕緊安撫她,繼續說道:“您也不用太擔心,這宮裏誰又幹淨呢,陛下也沒有說什麼,千萬不要自亂了陣腳,更何況我們還有六皇子和三公主呢!”
“是了,是了,那皇後做的事情比我可多了去了,我可從來沒有害過皇嗣。”想到這裏,賢妃頓時放下心來。
“是的,這些個事情您根本不用擔心,憑您父親如今的地位,陛下也不會對您做什麼的。”李嬤嬤繼續寬慰著心扉。
“嬤嬤不用擔心了,剛剛是我慌了手腳,仔細想想,其實也沒什麼,說不定隻是那些嬪妾的等級太低,所以很多事情才瞞,不必想。我們這裏整殿裏都是自己人,哪裏又是那麼容易得到消息的個。”賢妃神色恢複過來,麵色沉穩的說道。
“雖說如此,但是娘娘要不要去請夫人進來一趟,說不定能有什麼朝堂上的事情才導致陛下如此關心後宮之事。”李嬤嬤繼續詢問道。
賢妃思索片刻,說道:“正好我也許久未曾見母親了,你派人出去,就說我許久未曾見我母親,有些想念,想請她進來敘一敘。”
李嬤嬤進了之後,也就領命出去了,整個宮殿裏隻剩下賢妃一個人,在李嬤嬤出去之後,才陸陸續續的有其他的宮女進來伺候。
原本皇後一直在疑惑最近乾翎帝為什麼對自己冷了下來,派人仔細細的查詢了一番。
在聽到下麵的報道之後,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但畢竟做了這麼久的皇後,一點定力還是有的,這個時候既然他沒有主動說出來,應該可能還沒有什麼證據。看來以後要小心了,有些事是不能再做了。
想完之後就吩咐自己貼身可信任的將宮殿裏一些不該出現的東西全部處理掉,將那用來處私刑的密室改造成佛堂,裏麵還特地安上了觀世音羊脂玉像,周圍的牆麵上也懸掛著《般若波羅蜜心經》,《地藏本願經》之類的經文。
幾位消息靈通的高位嬪妃,兢兢克克半年之後,乾翎帝也沒有做什麼,這才慢慢的放下心來。
十年後,賈代善當年征戰沙場的時候遺留下來的暗傷終究還是爆發了,再好的太醫也擋不住他邁向死亡的步伐。
臨死之前上表時還順帶著交出了兵符,乾翎帝看他識相,這些年也是為國操勞不少,但是賈赦實在是沒什麼作為,最終襲爵時終究還是降了一等,受封榮國侯。
至於賈政,幾年前就因為考了那麼多年連個舉人都沒中,賈代善直接想辦法讓他補了個禮部的五品侍郎,平日裏也沒事,勉強混日子罷了。
賈代善接到旨意的時候已經垂危,聽到賈赦襲封榮國侯的時候回光返照,將幾人叫到身邊交代後事。
一行人,從賈母到賈赦,賈政夫婦一溜排的站在賈代善床邊,邊上還有賈珠,賈瑚,元春,賈璉一起圍著。
“陛下既然隻是降一等襲爵,說明對我們家還沒徹底失望,如今陛下身體還算康健,可是太子已經五十來歲了,你們一定不要貪圖那從龍之功。”
然後又對著賈赦說道:“我也不求你能光宗耀祖,隻要能保住這份基業,我到下麵也能對得起列祖列宗了。至於家財就按的三七分吧,老大得七分,你也不要怨我不公。”
話還沒說完,賈母就有些不滿的插嘴道:“他又是襲爵,又得家產的大頭子,還有什麼不公的。”
賈代善沒有理她,繼續說道:“我們家就算亂七八糟的都加起來,也差不多能湊個三百萬兩銀子,裏麵還包括不少不能賣的,就算是能賣的都賣光了,湊個兩百二三十萬兩銀子,也是極不容易的。你最多隻能分得一百六十多萬兩的家產,其中現銀不超過六十萬兩,我死後你別忘了要還欠國庫的八十多萬兩,加上利息的話恐怕要有九十萬兩了。到時候全部還完的話,大概也剩不了多少家底。不過你祖母應該也給你留下了不少東西,但也不至於吃喝都成問題。這一點上,你畢竟是襲爵的,就多擔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