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他越走越遠,拐上走廊,回到自己屋裏,我並沒有著急回到沈麗紅門前,而是背靠在牆壁上,靜靜地想象著。
似乎,在很久以前,我也有過類似這樣難以言說的經曆。
在我青春期的時候,剛剛第二特征發育起來的時候,我躲在孤處一室的臥室裏,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新長出來的絨毛。
因為以前一直是幹淨的,最近才長出來毛。
那時候的我在想,會不會跟在澡堂子裏洗澡時,看到的別人的一樣茂盛。
後來,我交了女朋友時,女朋友跟我說,他們在青春期時,也有過類似的場景。
而幾乎每個男人,在青春期時,應該都做過一件事的。
可能隻有一次,但幾乎都做過。
就是趴在別人的門外,聽著裏麵的聲音。
可能是鄰居家的門外,可能是出租樓的門外,也可能住宿時夫妻老師的門外,甚至可能是父母的臥室門外。
總之,像是犯罪似的,隱晦而刺激,希望裏麵傳來某種聲音。
其實,這種聲音,也可以從電影中聽到,可是,卻不如現場的真實和刺激。
剛才的劉風,應該就是為了想聽現場的聲音,所以放開了娃娃,來到了這裏吧。
我心裏在嘲笑他,諷刺他,覺得他真是一個屌絲。
可是,我的曾經,何嚐不是這個樣子呢?
我往前推二十年,也有過這樣的經曆啊。
而且,我也把黃色液體,留在了當時鄰居嫂子的門上。
所以,當剛才看到劉風的所作所為時,我忽然聯想到了二十年前的自己,當時的我,幾乎與剛才的劉風,重合在了一起。
也許,再過去二十年以後,劉風會成為現在的我,而我,會成為另外的樣子。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我回到了沈麗紅的門邊,仔細聽著。
不知不覺,又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也就是說,他們已經整整做了四個小時多了。
裏麵終於有了短暫的休息時間。
洗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聲音,應該是張建國去洗澡了。
而沈麗紅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呼呼大睡著。
她是徹底癱軟了。
癱軟得連每一個細胞,都掙紮不起來了吧。
我想,這應該就結束了吧?
可是,在張建國洗浴完之後,竟然又上去了。
沒錯,是真的上去了。
我再一次,為易九天的白色藥末,感到震驚了。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是哪裏傳來的秘術邪法,竟然如此的不可思議。
可以讓這麼一個身體孱弱,體力透支的人,宛如重生了般,連續四個小時的戰鬥,然後洗浴幾分鍾,又開始。
我開始感到害怕了。
張建國的身體,比易九天差勁太多,但張建國服下的白色藥末,卻是易九天的五倍還多。
同時,張建國正好處於身體的孱弱期:爬山累了一天、哮喘、感冒。
這幾種因素綜合到一塊,讓我聯想到了古代一部著作:金瓶梅。
裏麵的男主人公,就是在極度疲乏的狀態下,卻仍靠吃藥維持,最終死於交歡當場。
我突然很害怕,這時候的張建國,會不會重蹈金瓶梅裏男主人公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