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等她回複呢。
可是,隻見婷婷放下了手機,又看向了四周,眼神裏的擔憂更多了。
估計她也在掙紮,覺得沒什麼跟我可說的吧。
她忽然站了起來,去試衣間把旗袍換了下來,開門出去了。
她在走廊上走的時候,腳步非常快,像是要急於擺脫這裏似的。
看來,跟死人呆在同一個屋子,她是做不到的。
看著婷婷開著別克商務車,離開了這條街道。我則盯著監控,陷入了沉思。
現在是下午四點半,距離晚上十二點,還有七八個小時的距離,而這代表王老板的屍體,要在下麵存放七八個小時呢。
我想,我應該做點什麼吧。
如果我就隻是這樣觀察著,那麼這個王老板,可能就真的白白死在這裏了吧?
按照常理推斷,當一個男人去享受特殊服務的時候,肯定是避開所有的視線的,所以我有理由認為,王老板來到這裏,是沒人知道的。
再加上他跟他家人感情不合,剛剛官司輸掉了,即使失蹤了,家人也不會著急尋找吧?
而且,剛才從紅姐跟婷婷的對話得知,紅姐要婷婷把王老板的屍體扔到清水河裏的,而且是‘再裝點石頭,確保不會浮出來’。
清水河算是北京郊區的一條河,距離我這不算太遠,如果真被帶著石頭沉下去,短時間內是不可能被外人發現的。
媽的,這也太惡毒了吧。
我想象著,過了很久之後,家人發現找不到王老板了,即使報警,也找不到相關去向和線索,就可能當成‘失蹤人口’處理吧。
即使很多年之後,在清水河裏發現了一具腐爛的屍體,誰他媽知道這是王老板啊。
這樣的例子,在社會陰暗麵中,還是很多很多的啊。
我為這個王老板感到惋惜。
但與此同時,我覺得我必須正義感再爆發一下。
雖說以前做過了太多的惡事,但其實我還是有正義的一麵的,隻不過這正義的一麵,往往表現在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上。
比如婷婷弄死王老板,從頭到尾我都沒有插手的,所以這時候我正義感就起來了。
我想,我該怎麼幫幫這個王老板呢?
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報警,說我這裏死了個人,那麼婷婷就會被抓緊去的。
但是,我又不能這麼做,因為,一來我害怕紅姐的報複,二來我害怕警察在檢查房間的時候,發現我安裝針孔攝像頭的事情。
雖然說我有正義感,但一旦危害到自己,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去做的。
但是,這又該怎麼做呢?
紅姐和這個婷婷,都不同於之前的房客,他們兩個都是非常聰明,而且有一定的勢力和背景,根本就是我不能觸碰的。
所以,我必須在她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去伸張我的正義吧?
媽的,這也太難了吧。
但有一件事情是必須現在做的,就是不能讓王老板的屍體,在今晚就沉入清水河底。
可是,又我該在呢麼做呢?
這時,我忽然聽到‘汪汪’的聲音。
我走到窗戶邊看去,隻見樓下一個大媽,在門口人行道遛狗呢。
我忽然就想到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