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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之前兩個人之間詭異的距離, 童昭拿出手機給母親打電話。
“媽,你給我的音樂會的門票,是上哪裏搞的?”
“就是交代下麵的人去辦的, 特意給你挑了個居中的位置,怎麼了?”
沒從母親的語氣裏聽出任何端倪, 童昭咬咬牙,打算就當這是真的偶然。
“沒…沒事,音樂會已經結束了, 我一會兒去找童蕾,今天可能就不回家了。”
掛斷電話之後,童昭看著周圍花池裏枯萎的植物長長的歎了口氣。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童蕾表示並不歡迎童昭的到來。
“你來我家做什麼?又和他們吵架了。”
聽到這麼不吉利的話, 童昭給她甩了個白眼。
“沒有, 我們也不可能經常吵架, 隻是懶得回去就來你這裏了。”
“那你自己玩吧, 我要去補覺了。”
說著, 童蕾就起身往臥室走, 童昭看了眼手表, 皺著眉頭提醒她時間。
“現在都中午一點了, 你還睡?”
“昨晚整理文件到三點,你別來煩我。”
童昭聞言, 掐著指頭算了一下, 發現就算是三點才睡覺, 現在也已經快十個小時了, 她趕緊放下杯子跑過去攔住了童蕾的去路。
“我有件事,想谘詢你。”
看著被童昭堵死的門,童蕾癟癟嘴雙手抱胸又走回沙發邊,坐下後翹著二郎腿抬抬下巴,一副談判的姿態看著童昭。
“你了解席家嗎?”
那天哥哥的電話,到底還是給童昭心裏埋下了一個種子,她平時不怎麼參與社交活動,對這邊的幾個家族了解都不多。
“席家?b市的那個?”
“b市?不在咱們這邊嗎”
“席家本來就不在咱們這邊,隻是席家的長房長孫——席梁,這麼多年一直在z市發展的而已。他和你哥哥算是老對手,幾個月之後,會開了,他們倆一個留下,另一個被發配到下麵去。”
“有這麼嚴重嗎?”
見童昭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童蕾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
“你覺得呢,椅子就一個,怎麼可能坐得下兩個人?一山不能容二虎,沒聽過嗎?”
教育完童昭,童蕾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
“你怎麼會問我這些?你平時不是連新聞都懶得看嗎?席家,你有朋友?”
“沒有,隻是前一陣子和席梁相過親,最近又老遇到他,昨天我哥又突然打電話來說讓我離席梁遠一點,我搞不清楚狀況,所以來問問你,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整個童家,童昭最信任的就是童蕾,雖然她們姊妹倆的關係並不是特別融洽,但她相信童蕾是唯一一個不會算計她的童家人。
“相親,你媽媽瘋了嗎?讓你和席梁相親。”
看著激動地突然站起來的童蕾,童昭眨了眨眼睛,臉上有點害怕。
“怎…怎麼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席梁是席家派到z市的先行軍,你媽媽竟然還讓你和他相親,到底是想用你這個傻子去套住席梁那頭狼,還是想把你當禮物送給席家表示誠意。”
童蕾的話說得有些重,一時間,童昭就蒙了,她真的沒想過那麼多。
“真的有那麼誇張嗎?不過你放心,我們互相都不來電的,我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我。”
童昭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沒有把當年席梁救過自己的事告訴童蕾,生平第一次,她對童蕾有了保留。
“那就好,以後離他遠一點,你哥哥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你。”
之後,童蕾又花了點時間,給妹妹科普一番z市最近的風向,讓她自己有個心理準備,哪些人不能接觸,哪些家族該疏遠,聽得童昭最後頭昏腦漲的離開了。
想到童蕾暴跳如雷的樣子,童昭又忍不住拿出了手裏的票根,回憶起那天相親回家後,母親說起席梁的樣子,現在她已經分辨不出來,當時母親是不是故意為之,但如果母親當初不說,她肯定永遠也想不起來,席梁對她有救命之恩。
在忙於工作的日子裏,時間總是走的特別快,一轉眼就到了春節前夕,不少同事都在說著回家過年的事,童昭漫不經心的整理麵前的文件,給它們分類準備存檔。
“童姐,能不能幫個忙?”
看著緊張兮兮的護士,童昭一頭霧水。
“幫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