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童昭正在辦公室吃午飯的時候,聽見了敲門聲,擦了擦嘴讓對方進來,卻沒想到推開門的是上午在席梁病房見到的那個小丫頭。
張怡笑嘻嘻的走進來,先瞟了一眼童昭麵前的外賣盒子,有些惋惜和同情的說。
“姐姐,你中午就吃這個啊?都是地溝油,還加了那麼多的色素。”
童昭原本覺得今天這酸辣粉味道不錯,可是在聽完張怡這話之後,瞬間想找個洗手間吐一吐。在沒工作前,童昭也幾乎不吃這些東西,隻是工作後經常加班,午休吃飯的時間特別短,病號餐也不好吃,於是就和大家一樣,走上了點外賣這條路。
“其實…還好,你找我什麼事?”
把手背在身後的張怡眨了眨眼,笑著對童昭說。
“我和席聿剛才出去買了午飯回來,想請你賞個麵子,一起吃頓午飯,就當是謝謝你這麼多天對席梁哥哥的照顧。”
不知道為什麼,童昭總覺得照顧這個詞肯定是張怡和席聿自己yy出來的,要是席梁肯定不覺得她是在照顧他。
“不用了,我這都快吃好了,你們去吃吧。”
猜到了童昭會拒絕,張怡熱情的貼上來,挽著童昭的胳膊,指著外賣盒子說。
“姐姐,你這碗裏還有這麼多呢,怎麼可能就吃好了。我們剛好買了四人份的,你也一起來嘛。”
說著,張怡就拽著童昭往外走,童昭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力氣這麼大,差點就被她拖出了門。
“我真的不用了,你們自己……”
“姐姐,你就給我個麵子嘛,易水居的餐不好訂的,浪費了可不好……”
原本還有些頑抗的童昭,在聽到易水居三個字之後,心裏就徹底動搖了,和易水居的東西比起來,她剛才吃的酸辣粉真的就成了一張元素周期表。
到了病房後,童昭發現完全不是張怡說的那回事,高級病房裏的那張餐桌上擺滿了玉盤珍饈,這不是四人餐,這是一桌滿漢全席。
張怡把一臉懵逼的童昭按在椅子上,然後給她拿了筷子,自己則跑到席聿那邊坐著,一張方桌上,童昭和席梁坐在同一側,對麵的是席聿和張怡。
吃飯的時候,童昭心裏是一萬個後悔,後悔自己剛才立場不夠堅定,不該被饞蟲勾到這裏來,她和席梁兩個僵硬的坐在一起,和對麵默契、甜蜜的兩個人比起來,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姐姐,今天是情人節誒,你晚上到哪裏去玩。”
隻想好好吃頓飯的童昭,壓根沒想到張怡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一不小心就嗆著了。正當她低頭咳嗽的時候,身邊的男人把杯子遞了過來,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
“童醫生還是單身,你個小孩子好好吃飯,不許胡說八道。”
看著童昭咳紅的臉,張怡癟癟嘴心裏有些不開心,她哪能想到那麼多。
喝完水之後,童昭發現手裏的杯子不是自己的,因為她的杯子還在桌子上放著,再往旁邊一看,席梁的杯子沒了,頓時臉又燒了起來,不動聲色的把杯子放回去,衝他擺擺手。
“沒事,我沒事,你吃飯吧。”
害怕張怡再說一些奇怪的話,童昭就沒敢再喝湯,吃完飯之後,道了謝就迫不及待的離開,像是背後有什麼野獸在追一樣。
童昭跑掉了,可飯桌上的人還沒散。
“席梁哥哥,你覺得這個姐姐怎麼樣?童家啊,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看見張怡把童昭叫上來吃飯,席梁就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
“你期末考試考了多少?”
“滿分啊,期末考試我一般都是先做完卷子再睡覺的,期中考試可以先睡覺再考試。嗯,咱們還是來說說你的問題。”
“我?我有什麼問題,你們倆吃完飯就趕緊回去吧,和他們說一聲,今年我要留在這邊,也別再派人來看我了,麻煩。”
席梁的這種不耐煩,被張怡解讀為——心虛,於是她踢了踢身邊的席聿。
“看出來了嗎?你哥在努力轉移話題。”
“看出來了,媽說你之前和這個女醫生相過親,所以你現在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說著,席聿把手裏擺到了席梁麵前,上麵是母親發過來的資料,童昭的資料,剛才他一直低著頭,就是在弄這些東西。
文/一碗麻辣燙
中秋節過後,氣溫就開始轉涼,處在北方的z市,今年也意外地下起場場秋雨。
臨近下班,童昭忙完手裏的工作就站在窗邊吹風,咬著腮幫子瞧著窗外滴滴答答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