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複了一會兒，終於見到了發光的核心體。
“別磨蹭，趕緊吃了，”葉不凡說道，他周身的玄力層已經隻夠支持不到半分鍾的時間了，再不解決掉如織，玄力層消失的瞬間，他就會直接被周圍近乎凝成實質的火玄力燒成灰燼。
被咬出大半豁口的肉瘤依舊在堅持跳動，不過跳動的速度明顯緩慢了下來，其中散發的光芒也越來越耀眼，屍靈的核心似乎就是如此，越是強大的屍靈的核心光芒也就越盛。
“別吵吵，你都不知道這混蛋的肉有多難吃。”山羊張口將如織發光的核心吞下，連咀嚼都顧不上，直接咽了下去，葉不凡這才鬆了一口氣，回頭看寧皓，發現她的表情也回複了之前古井無波的樣子。
隨著山羊吞下核心，四周的肉壁漸漸變得透明，看來他們大膽的計劃是成功了，一旦失去了核心，不管再強大的屍靈都無法存在了。
葉不凡和寧皓攀住山羊的身體，周圍血肉的世界已經消失，隻剩下滿目瘡痍的大地。
“這就算是成功了吧，”葉不凡還有些不敢置信，不可匹敵的如織竟然就這樣被他們殺死了。
寧皓撩起額前的一縷發絲，臉色十分蒼白，這次應該是真的虛弱了，雖然不知道她的極限在哪裏，可是那打開如織身體的玄術，在消耗上，恐怕更勝炸開金烏棲居的火山口那次，“沒錯，山羊這次進化之後，森羅大地的局應該基本就破開了，之前我的山羊最多也就是進化到它現在的層次。”
山羊吃了核心以後，卻有些悶悶不樂，“我倒是有點不太想進化。”
葉不凡好奇道：“你還矯情上了？”
山羊搖搖它碩大的頭顱，“我在想，如果你們真的通過了試練，我也完成了我的使命，我會怎麼樣？”
“當然會隨著森羅大地一起消失，”寧皓冷冷說道。
原本戰勝難題的喜悅頓時一掃而空，兩人和山羊之間的氣氛頓時有些僵硬。
“如果你這個時候想放棄的話，”寧皓說，“我就會殺了你和葉不凡，再去找新的合作者，不要懷疑我有沒有這個能力。”
葉不凡沒有說話，倒不是他不敢指責寧皓這話有些太冷血了，而是他沒有資格說什麼，完成試練，拿到獎勵，是他來到這裏的目的，從一開始，他和山羊都明白，就是利用的關係，之前他還並不確定失戀完成後山羊的結局，也不願意去深思這個事情，現在得到寧皓明確的答案，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如果忽略時間流速的問題，在這個世界陪伴葉不凡時間最長的，既不是江星星、江晨花，更不是江琦，反而是山羊，與其說是主人和工具，倒不如說更像是朋友，山羊此時提出來這個問題，不得不讓他更早的麵臨一個艱難的抉擇。
“你是覺得舍不得？先想清楚你是個修煉者，變強是你唯一的選擇，山羊再像個人，終究也隻是玄器之靈創造出來的工具，就算你永遠不讓山羊去獵殺屍靈，它也是注定要消失的，”寧皓繼續對葉不凡說道。
“我還是希望不會這樣，”葉不凡望向滿目瘡痍的世界，覺得很奇怪，自己來這裏是為什麼，山羊又為什麼會有靈智，怎麼各種奇怪的事情都會發生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