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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朵沒有立刻上“馬”, 目光垂下,剛好略過梁辰因蹲下的姿勢而緊繃的大腿。
他一定經常跑步, 還是長跑, 否則這兩條腿不會練的修長健碩。
隻是這個男人除了扮演“喬老師”,其它時候都沒什麼性格, 或者說不凸顯。
性格這玩意兒, 就算不濃重, 也得有, 越是性格濃重的人, 演戲越真實,越震撼。
再說,即便是性格平淡話少的人, 也分很多種, 比如陰沉而話少, 內向而話少, 不善言辭而話少,等等。
顯然, 梁辰幾種都不是。
有的男人, 適合快速閱讀,看看目錄隨便翻翻,有的男人, 得一頁一頁的讀, 逐字逐句的讀, 還得腦補, 還得深思,還得翻字典。
唐朵最怕後者,簡直能要人命。
想到這裏,唐朵伸出兩條手臂,圈住梁辰的脖頸,整個人貼上他的後背。
然後,身體就騰空了。
她的氣息緊挨著他的耳朵,嗅到他身上的沐浴露的香味,再仔細聞聞,大概還有洗發水的味道,似乎還有淡淡的咖啡香,獨獨沒有他自己的。
這個男人,身上沒有自己的氣息麼?還是說太淡了,這麼聞聞不到?
梁辰往下走過兩層樓梯,停下,勾住唐朵往上顛了顛,她快溜下去了。
唐朵早上起的匆忙,平時又圖方便,根本懶得穿帶鋼托的內衣,差不多都是休閑運動款,這一顛,胸前兩塊就被壓的變形。
等走出夜總會門口,梁辰又顛了兩下,唐朵幾乎以為他是故意的了。
沿路的燈有的憋了,悶著不發光,好的那些光線也不透亮。
地上的影子灰蒙蒙的。
唐朵盯著走在前麵的影子,說:“今晚有收獲,林月借過裸貸,陳晨還介紹了一個姓王的老板,說是可以給貸款,不知道是不是林月裸貸的那個。”
梁辰問:“什麼是裸貸?”
唐朵:“就是不穿衣服,拿著自己的身份證拍個照,把照片壓在人家手裏,當借條。”
靜了兩秒,梁辰又問:“如果能按期還錢,照片還給當事人麼?”
唐朵冷笑:“還不還有區別麼,人家可以複刻啊,想什麼時候曝光就什麼時候曝光。”
梁辰沒說話。
直到他又顛了她一下,顛的剛要開口說話的唐朵,聲音都跑偏了,差點顛出內傷。
她有氣無力的說:“你輕點,我中午就沒吃飯。”
梁辰問:“為什麼不吃?”
“我要是吃了,就不是吐你一身水了。”唐朵突然說,“哦,還有,你之前問我演戲有沒有障礙,我說沒有,是騙你的。”
梁辰沉默著,腳下頓了一下,又往前走。
唐朵盯著兩人交疊的影子,接著說:“有時候就算資料充分,我也未必能抓準,明白是一回事,入戲是另一回事。”
靜了幾秒,唐朵又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春風吹過,帶著寒意,滑過兩人的發梢。
梁辰的頭發卷起的洗發水味,蒙住了唐朵的嗅覺。
他突然開口:“把自己放空,幻想成為資料上的那個人。”
唐朵說:“怎麼可能做到完全放空,除非精神分裂。”
梁辰似乎笑了一下,語氣很淡:“精神分裂的人,有百分之八十五有認知功能障礙,如果到那步,什麼角色都演不了。”
唐朵一頓:“我隻是開個玩笑,你不用這麼認真。”
梁辰也是一頓:“原來如此。”
這四個字不像是隨口說的,聽著還挺當回事。
一陣沉默。
唐朵忍了忍,沒忍住:“你是不是在美國生活久了,怎麼連中文的語境都……”
她說到一半又不說了,不知道怎麼形容。
梁辰突然停住腳,說:“下來吧。”
兩人已經站在一輛私家車麵前,正是梁辰的的車。
車鎖開了,唐朵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就要往裏坐,梁辰卻在這時開口:“以後,你如果和我開玩笑……”
唐朵抬頭:“嗯?”
剛好對上月色下,那雙專注而漆黑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