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鍾,梁辰的車停在門口。

唐朵幾個箭步跑到跟前,拉開門坐了進去

梁辰問:“去哪兒?”

唐朵發給他一個定位。

車子剛重新啟動,唐朵的手機就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唐朵接起來一聽,是廖岩的聲音:“嫂子。”

唐朵“啪”的把電話掛了,第一反應就是,廖岩哪來的她的號,昨天在夜總會,廖岩隻是把自己的號輸進她的手機。

就算調查,也沒這麼快,除非他問了陳晨。

手機很快又響了,唐朵又按斷。

廖岩鍥而不舍,一直打。

唐朵連按都懶得按了,茲當聽歌。

直到梁辰說:“你不接,他不會死心。”

唐朵閉閉眼,將電話接起來,卻不吭聲,就等廖岩那邊放屁。

廖岩:“嫂子,你什麼時候和我去見征哥?”

唐朵問:“你跟陳晨要的號?”

廖岩:“對。”

唐朵:“就為了這破事?”

廖岩急了:“這怎麼是破事?這是正事!”

唐朵沉默了一會兒,腦子開始打轉,心裏開始盤算,望著窗外,就聽廖岩在那邊苦口婆心一大段話,結果一個字都沒走進耳朵裏。

廖岩見半晌沒聲,喊了一聲:“嫂子,還在嗎?”

唐朵突然說:“你答應我兩件事,我就考慮你的提議。”

廖岩愣住,沒想到這麼順利:“真的?”

唐朵笑問:“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廖岩想了想,說:“好,那你說什麼事,我一定義不容辭!”

“沒那麼嚴重,對你來說就是舉手之勞。”

唐朵慢悠悠的“嗬嗬”兩聲,笑的廖岩發毛。

隻是還沒琢磨出所以然,唐朵就發話了:“第一,昨天在包間裏,有個姓王的老板,把他的底給我,還有,我要知道他和陳晨有沒有利益牽扯。”

廖岩沒問為什麼,倒是痛快:“好,給我一天時間。第二件呢?”

唐朵一手撐著窗,反問:“你跟陳晨要我的號,她沒問你為什麼?”

廖岩:“她問了,我讓她別管。”

唐朵:“嗯,她再問起,你就說,春天到了,你看上我了,想泡我,想給手下小弟找個嫂子。”

話音剛落,唐朵就將手機掛斷,用膝蓋也能猜出來那頭一定要鬼喊鬼叫。

前方路口紅燈,所有車都減速停穩。

唐朵心情見晴,勾著笑扭頭,卻有些猝不及防的撞上梁辰的目光。

梁辰在她眼底停了兩秒。

直到唐朵問:“看見什麼了?”

唐朵沒有立刻上“馬”,目光垂下,剛好略過梁辰因蹲下的姿勢而緊繃的大腿。

他一定經常跑步,還是長跑,否則這兩條腿不會練的修長健碩。

隻是這個男人除了扮演“喬老師”,其它時候都沒什麼性格,或者說不凸顯。

性格這玩意兒,就算不濃重,也得有,越是性格濃重的人,演戲越真實,越震撼。

再說,即便是性格平淡話少的人,也分很多種,比如陰沉而話少,內向而話少,不善言辭而話少,等等。

顯然,梁辰幾種都不是。

有的男人,適合快速閱讀,看看目錄隨便翻翻,有的男人,得一頁一頁的讀,逐字逐句的讀,還得腦補,還得深思,還得翻字典。

唐朵最怕後者,簡直能要人命。

想到這裏,唐朵伸出兩條手臂,圈住梁辰的脖頸,整個人貼上他的後背。

然後,身體就騰空了。

她的氣息緊挨著他的耳朵,嗅到他身上的沐浴露的香味,再仔細聞聞,大概還有洗發水的味道,似乎還有淡淡的咖啡香,獨獨沒有他自己的。

這個男人,身上沒有自己的氣息麼?還是說太淡了,這麼聞聞不到?

梁辰往下走過兩層樓梯,停下,勾住唐朵往上顛了顛,她快溜下去了。

唐朵早上起的匆忙,平時又圖方便,根本懶得穿帶鋼托的內衣,差不多都是休閑運動款,這一顛,胸前兩塊就被壓的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