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已經沒人顧得上這個受驚嚇的司機了,淩異洲跟著一群醫院進醫院的大門,這時雨已經停了,但是他臉上的陰雨,心裏的陰雨卻沒有停,早上起床還沒來得及收拾自己便發生這種事情,現在他的形象略有些狼狽。
但狼狽之中的狠戾還是透著他的濕發散發出來,迎麵路過的護士病人看到他無不害怕地後退一步。
夏林被推進了手術室,淩異洲定定地坐在手術室前的長椅上。
聞立早已經趕到,關於夏林之前的奇怪夢遊他是知情,但是這次鬧成這樣他也有些疑惑。
不過淩異洲現在一副生人莫近的架勢,誰也不敢跟他說話。
“跟葉新建聯係,讓他來醫院一趟。”沉默了一陣,淩異洲突然道。
“是!”聞立立馬點頭。
這時,這邊的手術室卻在把夏林推進去十分鍾之後又原封不動地把人給推了出來。
淩異洲站起來,一副要殺人的恐怖表情,“怎麼回事!”
從來沒見過這麼做手術的,十分鍾連他們醫生帶手套的時間都不夠!
“淩,淩先生……”主刀醫生抬頭看了淩異洲一眼,便立即被他的眼神給震懾地低頭,聲音有些顫抖,“我們,沒辦法給病人做手術,她根本檢查不出什麼生理問題。”
沒錯,鼻息是稍微弱了點,但是心率和心脈連接儀器之後又都一切正常,完全發現不了任何問題,根本不需要做手術來挽救心髒跳動。
沒錯,手腳確實也冰涼,但就因為手腳冰涼怎麼做手術?手腳冰涼可能因為剛剛淋雨了,也可能因為貧血等一切症狀。
他們幾個醫生剛剛在手術室裏待了十分鍾,想想還是不知道怎麼做手術,這把病人推進來十分鍾之後又推出去的事情,他們還是第一次做,但總不能假裝給病人做手術。
沒病就是沒病,沒病他們無法動刀。
淩異洲蹭地大跨步過去大力揪住主刀醫生的白大褂,“你再說一遍。”顯然,已經氣悶到了極致。
他現在多麼希望夏林隻是單純的生理疾病,那麼什麼都好辦,他可以盡他所能請到各個領域的專家給她治病,然而最讓人無力的是。
她沒病,但又確實不正常。
淩異洲無法排解憤懣,抓著主刀醫生的領子重重往牆上一摔,“滾!”
主刀醫生被摔得重重咳嗽了幾下,一口氣差點沒咽上來,但麵對這樣的淩異洲卻不敢吭聲,最終還是帶著自己的手術助手灰溜溜地走了。
夏林被推到事先給她準備好的病房裏,仍然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就這麼平靜地躺著,氣息仍然不強,手腳仍然冰冷。
醫院象征性地給她掛了一瓶葡萄糖,淩異洲走進來的時候,護士剛把針頭推進夏林的手背,被淩異洲嚇得匆匆整理好便逃了出去。
淩異洲握著夏林的另一隻手,迫切需要尋找答案。
這種事情發生,一定是有誘因的。
誘因是什麼,結局是什麼?淩異洲掐著自己的額頭,有些明白了為什麼夏林昨天晚上那麼執著地想要看那部電視劇的結局。
那撓心撓肺的誘因和結局。
研究所的葉新建在半小時後便趕到了醫院,還背著一個大包,身後帶著一個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