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是想要保住秦木川,哪裏知道最後是他保住了我,我明明站在前麵,結果刀子落下來的時候,秦木川把手擋在了我前麵,這刀子最後就落在了他手臂上麵。

結果那一刀又在他身上留下了一條疤,那時候我不是被嚇得尖叫,反而是想到,非要讓秦木川四條腿都斷了我才樂意的問題。

秦木川嗯了一聲,身體跟著向後退了一步,不知道是最後的掙紮,還是說巧合之下做出的本能反應,對麵再次把刀落下來的時候,秦木川竟然抬起手空手奪白刃,結果他手中鮮血淋淋,對方也是被他這不要命的舉動給嚇住了,握著刀柄的手輕輕顫抖,竟還好笑的喊秦木川放手,隻可惜已經倒了不要命地步的秦木川根本管不了那麼多,硬是把刀子給奪了了下來,嚇得對方後退了兩步,臉上的肉都跟著顫著。

反手秦木川把刀子握住,將我從身前護到身後,他那張臉雖然有冷,卻沒有絲毫的懼怕之意。

一邊手嘀嗒著血,另外的一隻手握住西瓜刀對著對方的人,因為他們是圍著我們,所以就算我站在秦木川身後也不見得就能安全,所以他轉動著身體,用刀子指著對方,笑著說:“來吧。”

雖然隻是兩個字,但那其中的含義,讓我一時間低了低頭,實在是說不出別的話來了。

我沒想到,關鍵時候,秦木川會豁出一切去。

不知道是對方怕了,還是周圍人越來越多,擔心會出事,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人便跑了。

見人跑了,我忙著走到秦木川,摟住他的腰把他給抱住了,秦木川手裏握著刀,始終不肯放下,他的手明明受了傷,手臂上麵也鮮血直流,在我看來已經沒有一個好地方了,可他就是不肯放下手,站在哪裏一把將我摟住,刀子也不肯放下。

我抬頭看他,和他說:“他們都走了,你可以放下了。”

秦木川咬了咬後槽牙:“陳惠民來了麼?”

我轉過去看了看,還是沒看到人,隻能說:“還沒有。”

秦木川沒有說話了,好像這對他來說也是侮辱。

人群中有個老太太,朝著我們說:“小夥子,你看看你媳婦吧,她身下都是血。”

秦木川聽到老太太說,猛然朝著我身下看了一眼,我望著他一眼不發,隻見他看到我身下的神情一滯,手裏的西瓜刀一下脫了手,嘡啷啷落到地上,秦木川彎腰抱起我朝著醫院方向奔跑。

我看著秦木川深深皺著眉,有一種痛不哭也不悲不是不夠痛,而是痛到了一定程度,在痛也隻能這樣了,哭不出來也悲不出來。

秦木川一直抱著我朝著醫院裏麵跑,但我不等到達醫院,人就已經昏迷了。

等我在醫院醒過來,人已經從手術室裏麵推了出來,外麵站了一個人,秦木川。

見到我出來,秦木川快步走到我身邊看我,陪著我一切朝著病房走,他低著頭去一滴眼淚都沒流,這讓我想起上一次他走的時候,那時候他是哭了的。

我朝著秦木川還沒有包紮的手和手臂看去,張了張嘴:“包紮了在過來。”

說完我朝著秦木川笑了笑,他就和我說:“不礙事。”

餘後我們就在也不說話了,秦木川一直將我送回病房,將我抱到床上,把被子給我蓋上,坐下了看著我,臉上一片蒼白,這時候陳惠民他們已經來了,但他們都站在外麵,擠破了腦袋一樣在門口看我們。

秦木川問我:“他們故意拖著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