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以為,自己終於贏了一局……”
江絮晚歎了口氣仿佛把自己的整個人歎空了一般靠到了椅背上。
她和秦思藝是截然不同的類型,秦思藝所擁有的那些特質,是她從來都不曾具備的,因此她總是不由自主地把自己和她進行比較。
十二年前是這樣,十二年後的今天同樣是這般。
得不到的,或者自己不曾擁有的,似乎人都會傾向於去做比較。
至於結果如何,即算是不符合預期的結果,她們也會努力把結果調整到自己希望的那種樣子。
好比聽到徐州對自己說,秦思藝的公司出了問題,她會多出來一種莫名其妙的想法——慶幸。
慶幸這個一向陽光明媚的女孩,她也會有這樣格外普通的一麵。
她也會犯錯,也會有私心。
所以現在,聽著秦思藝把一切事情的原委條理清晰地擺明,並早已很好地處理了,她有點尷尬,甚至是有點不快。
更多的,是對自己擁有那樣邪惡的念頭感到可悲吧。
對待一切似乎都有自己原則的江絮晚、江總裁——卻也有著這種見不得光的思想。
多可笑啊。
“阿晚,我們如果再稍微早一點遇見的話,應該會變成很好的朋友吧。”
秦思藝望著江絮晚這副頹喪的模樣,自己心裏也並不很是滋味。
而她眼眸中所透露的那番情感,怕是永遠都無法傳遞給活在另一個頻道的江絮晚了。
“不會的。”江絮晚坐直身子,淺笑著,一麵換上得體又極致疏離的麵容,一麵又再次強調,“永遠都不會的。”
“為什麼……”
至少普通的朋友應該也是可以做的吧,秦思藝不解江絮晚為何否定得那麼決絕。
“沒有為什麼,全是直覺。”
“十八歲那一年見到你——第一次見到你,我就不喜歡你。”
“沒成為敵人已經算是奇跡了吧。”
“朋友?嗤……這兩個字放在我們倆身上隻能讓我感受到點詼諧。”
“我還有自己的事情,既然你都把內鬼的事解決了,那麼我也沒有必要在這裏留太久。”
江絮晚站起身準備走,又想起什麼,“對了,我希望,在我們兩人還是合作者的情況下,一旦我們合作的項目出現了任何紕漏,務必第一時間通知我,這是合作者之間必須遵守的準則才是。”
“再見。”
秦思藝有些失去氣力地靠在辦公桌前,雙手緊緊鉗住桌沿,親眼望著江絮晚往辦公室門外走去。
而當江絮晚走至門邊時,秦思藝的全身力氣幾近要被抽光,借著最後一絲力氣,她叫住江絮晚。
“阿晚,你什麼時候能夠對我坦誠一點點呢?”
“我以為……你剛才所說的一切應該都是假話吧。”
江絮晚顰蹙,沒有轉身,隻是聽著她繼續往後說。
“你說你今天是來質問我的,但我覺得,以你的性格,如果真的覺得我在項目上有事欺瞞你,你一定會帶著你的人一起過來和我對峙。”
“可你沒有,你隻是獨自過來找我,聽我解釋。”
“實際上,你確實一直在給我機會啊。”
“這樣同樣的說明了,你對我抱有期待和信任,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