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三個男生被徐州突然爆發出來的狠厲嚇了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時徐州已經衝了上來,先發製人。
那領頭的男生也沒有想到,這個看著文質彬彬的男生,居然能夠有這股狠勁兒。
他也發了火,操起一根棍子衝上去——
就是在這個時候,江絮晚打開廚房的門衝了出來,舉著手機對在場的人大聲宣布:“我已經報警了,你們最好快點住手。”
原來剛才她也有偷偷注意著外麵的動靜,沒想到徐州居然能夠跟他們打起來。
所以她趕緊報了警。
聽到這句話那幾個混混自然是有了退縮逃跑的念頭,可是沒想到,徐州仿佛發了瘋一般按著其中一個人一頓猛打,數十個拳頭重重地落在了那人身上。
江絮晚嚇壞了,她從來沒有想過徐州居然也會這般不要命。
反應過來以後她趕緊衝上前抱住徐州,想把他扯開,可是奈何自己的力量有限,而徐州此時又處於發了瘋一般的狀態。
“江絮晚!!!”
突然的一聲怒吼讓在場所有人都呆愣住了。
……
衛戈並不打算給江絮晚打電話問她。
這一次回秦束市一趟,他處理了許多事情,而現在,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江絮晚便再無任何牽掛的他,孑然一身——他希望能夠通過一些冥冥之中的安排,和江絮晚自然而然地遇見。
而非隻有自己主動找她的時候,兩個人才能夠見麵。
他聽了南巷巷口的那個女生說的話,直接前往她所說的地點,咖啡廳。
坐在出租車上這幾分鍾,他的腦海中跑過許許多多的畫麵。
他想到自己找江絮晚的那天。
想到在秦束市和母親度過的那些日子。
還想到這幾天在秦束市處理許多事情時,遇到的那個老師對自己說的話。
那個老師是衛戈在秦束市上高中時候的班主任。
這一次母親走了,他也算是徹底和秦束市做了了斷。
所以最後去見了一麵自己的老師。
老師問他,以後打算怎麼辦,真的再也不會回來了嗎。
衛戈思考過後點點頭,留下了一句話。
“我跟這座城市的關係已經解除了,現在我也有專一的目的地,和唯一想見的人。”
這次分別恐怕是後會無期,班主任手放在他肩上說了句祝福的話:“一定要前程似錦。”
那一刻衛戈突然有點恍然,一直以來總覺得“前程似錦”不過單純的是一句祝福的話,現在卻讓他深深感知到了離別的意味。
回過神來,衛戈聯想到了江絮晚。
不知為何,腦海裏的她是幾副麵孔重疊在一起,影影綽綽,讓人辨不清晰。
那是小時候的她。
那是現在的她。
那也是……未來的她。
衛戈不明白為什麼會看到江絮晚未來的模樣,可這個她又是這麼真實。
或許他是想要看到她前程似錦的未來,也希望她的未來裏有自己。
所以要堅定不移地朝著她走去。
出租車在咖啡廳門口停下,可衛戈在車裏時就注意到了咖啡廳內地不尋常。
他衝下車,飛奔進咖啡廳,卻看到了麵前的這副場景——徐州正發了瘋地揍著地上的一個男生,而江絮晚似乎是想要勸阻一般抱住了徐州的腰。
抱住了徐州的腰。
江絮晚抱著徐州。
怒氣不受控製地一股股往上冒,衛戈怒吼出聲:“江絮晚!!!”
江絮晚被熟悉的聲音嚇得鬆開了手,轉過身看向衛戈。
而當場的人也都止住了打鬥。
那幾個混混是因為認識衛戈。
而徐州之所以止住動作則是因為江絮晚抱住自己後,理智一點點地恢複過來了。
起身看向來人——
領頭的男生看到衛戈有點驚訝和畏懼,“宇哥?這是你的朋友?”
衛戈沒有看他,徑直朝著江絮晚走去。
他此時此刻散發出來的陰冷氣場讓江絮晚看了很畏縮,下意識地想要後退,卻被衛戈直接抓住了胳膊往懷裏帶去。
“什麼意思?欺負我的人?”衛戈這句話是對那領頭的男生說的。
那男生嚇得有點不敢看衛戈,江絮晚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會這麼害怕衛戈。
衛戈抓住江絮晚受傷的那隻手的手腕,抬到眼前認真查看。
“衛戈,我貼了創口貼了。”江絮晚不知為何就是理虧起來,說的話也軟軟糯糯地毫無脾氣。
衛戈皺眉看向江絮晚的眼睛:“疼不疼?”
那男生應該是看衛戈現在深色溫柔,趕忙解釋:“宇哥,我們收人錢了,說是教訓一下一個不自量力的臭小子,我才來的,我不知道徐州他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