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戈正襟危坐,目光分外認真對待,“不管怎麼樣都很好看,每天都很好看,每一秒都很好看。這根本就不算一個問題吧。”
衛戈:“阿晚,你問的問題越來越沒有營養了。”
江絮晚:“……為什麼你這麼認真的回答,總讓我覺得你是在鬧著玩呢?”
衛戈:“我不喜歡說假話,尤其是對江絮晚,我更不喜歡說假話了。”
自己之所以會問那個問題,背後的原因江絮晚暫時不能說,她也有一點不好提及。
但總歸是得到了衛戈認真的回應,且他並沒有提到別人,話語間也沒有什麼明顯的情緒波動。
暫時打消了心裏的某一些疑慮。
那麼就剩下這個問題了。
她再度冒著風險,把最後一個困擾自己十二年的問題問出來。
江絮晚:“那你……為什麼把頭發留長了?”
時光倒流,每一幀畫麵漸漸恢複到最原始的那個起點。
在他們的十九歲,這個問題同樣存在過。
“晚晚,你的卷子,145,應該是錯了一個填空。”沈佳夢去講台前拿卷子,遞給趴在課桌上奮筆疾書的江絮晚。
沈佳夢越看越奇怪,忍不住神經兮兮地靠過去偷偷發問:“晚晚,你到底是怎麼了啊?你居然沒有寫作業誒。”
沈佳夢:“一般情況,長假過來,趴在桌子上補作業的不應該是我嗎?你的作業們應該都乖乖躺在我麵前,借我臨摹,啊不,我是說,借鑒!”
沈佳夢:“這次我好不容易謹記你的教誨,把每項作業都認認真真完成了誒。”
江絮晚搖了搖頭:“國慶事有點多,所以把這張卷子給漏了。”
停下匆忙的動作,江絮晚看向沈佳夢:“所有試卷都發完了嗎?”
沈佳夢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桌麵:“你的試卷我都幫你拿過來了。”
沈佳夢:“不出意外應該會是年級第一。語文143,數學145,英語148.5,文綜288。”
念完這些分數,江絮晚的前後桌連同沈佳夢一塊兒,長歎息以掩涕兮。
江絮晚倒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雖然心裏麵很是雀躍,但她總覺得表達出了會對別人造成影響。
她不是沒有考試失利的時候,那種感覺她自然懂,所以她才不想表現出來自己的開心。
因為如果表現出來了,其他人就會傷心,哪怕沒有嫉妒的情緒,總歸心裏不會太舒暢。
沈佳夢還是沒有放棄盤問:“所以這個國慶你都幹了啥呀?”
江絮晚動作一頓,腦海裏麵不受控製地閃回那些記憶……
比賽結束以後,要等一周才會出成績。
如果表現好,就可以代表南部小城去更大的地方比賽,闖到後麵或許還可以出國。
所有人都往音樂廳外麵湧出去,隻剩下徐州,江絮晚,衛戈,三個人尷尬地坐在一起,沒有起身的意思。
不過坐在裏麵的人要出去,所以這三人也隻好起身走出位置過道。
走出去以後,正好趕上卸了妝的秦思藝從後台跑出來。
她懷裏還抱著好看的花束。
秦思藝:“走,我們先出去再說。”
江絮晚點頭,下意識地看向衛戈,發現他神色冷峻,整個人一種不想搭理任何人的狀態。
出了音樂廳,涼爽的夜風吹拂過來,帶給了一行人舒爽的清新感覺。
秦思藝轉身麵向徐州:“再次感謝你送的花!”
“啊,啊?哦……不客氣,這是我爸媽幫買的。”徐州有些慌張,生怕江絮晚誤會,所以第一時間目光是看向江絮晚的。
江絮晚確實有好奇的目光落在秦思藝和徐州身上,包括那束花上麵。
不過那目光並無它意,隻是純粹的好奇。
徐州望著江絮晚,確實流露出尷尬又想要解釋的神情。
徐州:“絮晚,我,這束花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