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深深的和對方凝望著,還沒反應過來,兩個人已經開始糾纏在一起,難舍難分。
任何語言已經無法描繪此刻的心情,語言都顯得那麼蒼白而無力,他們隻能被動地,遵從自己的內心,急迫而胡亂地吻在一起。
她的手就像藤蔓一樣,緊緊的纏繞著他的脖子,腿也無意識地環住了他的腰。這透露出了顧淺涼對他的依賴和信賴,和深愛。
他的手插進她的頭發裏,在她的額頭,臉頰上,嘴唇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熱切而濕潤的吻。
他的吻總是讓她很容易就沉淪了,她失去理智一樣,伸手勾緊他的脖子,頭暈目眩地倒在他的懷裏。
胸口熱得好像要炸開,意識混沌而模糊不清,任由他的氣息霸占了她所有的呼吸。
“你真的嚇死我了。”顧淺涼抵著他的額頭,握著他的手還在隱隱顫抖,“我真的怕你一閉上眼睛就再也不睜開了。”
他輕笑:“是你先嚇我的,當我知道離爆炸隻有十分鍾的時候,我真的被你嚇死了。你嚇我一次,我嚇你一次,咱們扯平。”
“喵~”胖喵從被子上跳下來,慢慢地挪動著,靜靜地蜷縮在兩人身邊。
傅北宸昏迷的時候,小三兒難得放下高冷的姿態,爬上她的腿,伸出粉嫩的舌頭舔著她的手指,用柔軟的皮毛蹭著她,似乎在給她安慰。
這隻喵……顧淺涼眼眶開始紅了,小三兒是當年自己一個人在別墅害怕時,傅北宸特意買了送她的。
不知不覺,它已經從小肉團長成了小胖墩。
“小三兒守了你整整一上午,你要再不醒,它估計要一爪子撓你臉上來了。”
“說起來,這隻小東西還算是定情物。”傅北宸用手勾著它的肉爪子,笑了一下。
小三兒一躍而下,邁著極其優雅的貓步,自個兒找地方補眠去。
朕守了你一上午,都快給累死了。
“淺涼。”他的唇間吐出一句幹澀而迷人的,低喚聲。
“嗯,我在。”
她的腿纏繞的更緊,唇吻過他的眼睛,刷過他的睫毛。此刻,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美得驚人。
她的眉眼,她的神態,都早已印在他的腦子裏。看著懷裏的女人,他的心眼都開始醉了。
這一刻,他幾乎寧願死在她的身上。
“老公,以後不要再叫我星星了。現在想想這個稱謂,都覺得惡心。”
星星念念,這個名字打上了別的男人的印記。
她每想一次,都有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我叫你星星,和那個人無關。隻是當初見到你的時候,你的眼睛亮的跟星星一樣,好像能照亮別人的路。”他笑,“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愛你,心都愛得發痛。”
很肉麻的一句話,但她卻很想哭。愛得心都在痛,可能隻有這句話才能描繪他這麼多年的曆程吧。
“Me,too。”
“不叫星星也行,但是我可以有很多稱呼。比如老婆,甜心,親愛的,你喜歡哪個?”
“少甜言蜜語。”
顧淺涼看到一向刻板的男人嘴上開始甜言蜜語起來,總是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這時候,誰臉皮厚誰就贏了,顧淺涼在他麵前從來就沒有贏過。
傅北宸把她抱在懷裏,下巴抵在了她的頭上:“既然相愛了,我們要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日子,我疼你寵你,你隻要愛我就足夠了。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靠山,你的港灣,以後受了委屈,隻要向我張開懷抱就夠了。”
“但是,隻能向我一個人張開懷抱。”他又補充了一句,說得很霸道。
“老公你跟我說實話,這麼多年,恨過我嗎?我……我曾經這麼傷害過你,你的心裏會不會對我有一點隔閡?我有的時候想,我們是不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最後一句話,有些悵惘。
她玩弄著他的手,男人的手指骨分明,漂亮的很。
“說沒有恨過,那是不可能的。剛醒來的那一天,我恨不得掐死你。”他的語氣緩慢,顧淺涼聽得心都在酸澀。
“不過,就算當時你在我身邊,我也不可能真的下得了手,我的命都是你的,怎麼舍得?”
傅北宸抓住她的手,慢慢地放在胸口:“況且,我更心疼你,不管你曾經對我做了什麼,我都心疼這個你。”
“北宸,我不知道我當時為什麼那麼壞?隻想一味的傷害別人,那個時候我很脆弱,很孤獨,所有人都討厭我,疏離我,沒有人愛我,我不知道為什麼……”
“噓。”傅北宸伸出食指,按在她的唇上,那雙深邃墨色的眼睛那麼蠱惑人心,她幾乎要忍不住沉淪進去。
“乖女孩,我不需要你的解釋,我隻需要你的愛。”
“傻瓜,我早就愛上你了。”顧淺涼從前麵抱著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膛,歎息,“如果不愛你,怎麼會生下洛寒?五年前我就是太任性了,心裏不想傷害任何人,卻偏偏把你們都傷了個透。更何況,我接近你的目的不純,怎麼配得上那麼好的你?”
更重要的是,她怕他知曉真相後,會恨她。
她受不了。
傅北宸知道,他說的“你們”當中,就有一個葉之念。
他低下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梳著她的長發,掩下眉眼間的那抹戾氣。
“北宸,你跟我說實話,這次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反而更好。都過去了,我不會讓那些人再有機會靠近你,傷害你。”
這是他對她的承諾。
如果連自己的妻子都無法保護,是一個男人無能的表現。
“是嗎?可我這輩子實在活得太清醒了,不想做一個糊塗的人,也注定做不了一個糊塗的人。”顧淺涼緩緩抬起頭,語氣很平靜,“是葉之念,是不是?”
傅北宸撫摸她頭發的手突然一頓,就這麼一遲疑,顧淺涼心裏的答案已經確定了。
真的是他。
顧淺涼真的沒有想到,葉之念居然真的要她死,要她下地獄。
奇怪的是,她不想哭,隻是覺得渾身好累,眼神酸澀地根本哭不出來。
葉之念,從今以後她再也不欠他任何東西,也不欠他任何愧疚。
5年前那一點愧疚心裏,到現在為止,已經徹底消弭,破滅了。
“北宸,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顧淺涼依偎在他的懷裏,“如果你喜歡一個人,就帶這個人去掛情侶鎖,這樣,他們就會一輩子在一起,不如,我們去掛一次情人鎖吧?”
傅北宸的手撫摸著她烏黑的長發,聞言笑了聲:“好,我們去鎖一把情人鎖,永遠在一起。”
京城有很多可以鎖情人鎖的地方,大多是在山上,或者著名的景點。
一人一把鑰匙,兩個鎖同時鎖在一起,代表隻有這個人的鑰匙才能打開彼此的心房。
這種小女生的玩意兒,他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過了,總有一種自己已經年紀大了的錯覺。
顧淺涼勾著他的手,開始嬌嗔:“我說的掛情侶鎖,不是我們真的去景點,那多沒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