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望著顧淺涼,彎唇:“是,娶你的的確是北宸。但如果我沒有記錯,他是傅家的長子,還是長孫。聽說,你之前已經見過傅伯伯了,應該知道裏麵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你以為,你配站在他身邊嗎?”

“顧小姐,請你主動離開他,這才是對你們最好的結局。”

“是嗎?”看著林宛白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顧淺涼笑了笑,“請問,你現在是站在什麼樣的立場,指責我不配站在北宸身邊的?我不配,難道你配嗎?”

顧淺涼從來覺得,別人的婚姻外人根本沒有任何權利和立場去指責。

更何況,還是一個肖想已婚男人的女人。

她非常不喜歡這個女人,人都有第一直覺。

林宛白不像薑喬喬一樣把所有事情都表現在臉上,而是喜歡掩藏在心裏。

這樣的人,著實可怕。

“北宸的圈子,你了解嗎?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他喜歡每個月去騎一次馬,不喜歡玫瑰花的味道,他哪怕應酬再忙也要準時晚上九點回到家,會定時和朋友打網球,每個周末會去一次健身房,我知道的這些,你又知道多少?”

林宛白盯著眼前的人,有些咄咄逼人:“你根本不了解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喜好,你還好意思作為他的妻子,站在他身邊嗎?”

“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以什麼樣的立場來指責我的

。”顧淺涼沒有多少心思應付她,臉上浮現一抹嘲諷的笑容,“林小姐,你有時間在這裏跟我探討北宸的喜好,還不如好好研究秦先生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畢竟,秦先生才是你的未婚夫不是嗎?也許我還有幸出席林小姐的訂婚宴呢。”

林宛白目光一顫,臉唰得一下,開始蒼白無助起來:“你怎麼知道?北宸告訴你的?”

“我怎麼知道的,這重要嗎?”顧淺涼輕蔑一笑,“忘了告訴你,他不喜歡玫瑰花,是因為我對一切和玫瑰有關的味道都過敏。晚上九點準時回家,也是因為他惦記著在家的孩子。”

顧淺涼從她身邊經過,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笑笑:“對了,我似乎還遺漏了什麼重要的訊息,那個孩子是我生的,我五年前就和他相愛,生下了那個孩子,所以,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嗎?”

林宛白徹底驚呆了,她看著顧淺涼上樓的背影,手指深深地掐進肉裏,鮮紅色的血液滴落下來,疼得幾乎要麻木。

那個孩子,居然是顧淺涼生的。

她一直以為自己贏在時間上,可沒想到,這個女人早早就已經侵入了傅北宸的心。

——

教務處這地方,顧淺涼以前自己就進過。

當年她因為涉及薑瑤瑤被“清白被毀”的事情,被人報到了政教處,差一點被學校開除。

想到過去的一些事,顧淺涼心頭仍然會浮現一絲蒼涼。

校長和好幾個政教處的老師已經在裏麵,氣氛很嚴肅。

中間站了一個男生一個女生,顧凱澤站在離他們稍微遠點的位置上,低著頭看不出任何情緒。

窗戶口扒拉著幾個學生,鬼鬼祟祟地躲在窗戶邊上,隻能看到一排的頭。

看著這幾乎和印象中一樣的場景,顧淺涼不知道該笑還是無奈。

她一進去,辦公室裏的人視線幾乎看過來,除了當事人和一個中年婦女。

“就是這個男生,你看他把我兒子打成什麼樣了?一個沒爸沒媽的孩子,果然沒有多少教養!這是重傷,你們學校也是要負責的!”

現在學校打架鬥毆事件頻頻發生,注重聲譽的學校最害怕出現這種事情,她正是抓住了學校的這個弱點。

護在受傷男生邊上的中年婦女,燙著金色的大波浪卷。

身材很胖,個子也比較矮小,手指上的寶石戒指隨著她擺動的肢體動作,晃眼得很。

顧凱澤突然抬起頭,一雙黑如墨玉的眼眸盯著她,雖然麵無表情,卻讓婦女有一種莫名發寒的錯覺。

“你還敢瞪我?你個沒爹沒娘的野種,看把我兒子打成什麼樣了?居然還敢瞪我

!”

顧凱澤的唇抿得很緊,就這麼看著她,那張漂亮的臉上浮現了絲絲憤怒。

“這位阿姨,請你說話注意點。”顧淺涼上前,冷厲的眸光掃過去,最後定格在那個受傷少年的臉上,“阿姨,你也是個有孩子的人,嘴上最好積點口德,小心天道好輪回。”

被打的孩子頭上被白色繃帶裹得緊緊的,嘴角還有一抹淤青,眼睛裏還掛著一行淚。

不知道為什麼,顧淺涼覺得這一幕特別喜感,突然很想笑。

顧凱澤看到她來了,似乎找到了依靠,緊緊地跟在她身邊,眼裏滿是委屈。

白莉看到這裏突然進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當場反駁自己,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上下打量了眼前的人一番。

“你誰啊?難道是這個臭小子的媽?你得多早發育才能有這麼大的兒子……”女人刻薄的臉色,讓顧淺涼看著很不舒服。

“我是她姑姑。”

白莉哦了一聲,眼底劃過一絲不屑,扯上站在身邊的男生:“人來了就好,我兒子被你侄子傷成這樣,你該不該賠償點精神損失費?”

“這位女士,我想我們應該先弄清楚事情發生的經過。”顧淺涼笑笑,“陳老師,我可以問問發生了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