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下了兩天的風雪終於停歇,耀眼的陽光一掃陰霾,使人心情愉悅。
楚錚與郭襄手牽著手,緩步走在銀裝素裹的大地上。
這裏已進入到清州的境內,離隨州已有一段距離,但因為大雪封路,路上的旅客極為稀少,兩人走的又是偏僻小路,更是寂無人煙。
兩人倒不是在談情說愛漫步雪地尋找浪漫,而是在修煉著長生訣的第六張圖。
長生訣的第六張圖是動功,有一定的根基後需要邊走邊練才能事半功倍。
現在楚錚借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以內氣引導郭襄熟悉第六張圖的真氣運行路線,直接跨過入門階段開始第二階段的行走修煉。
長生訣修煉起來極為複雜,其中又以第六張圖為最,正常修煉光是熟悉真氣運行路線就得一兩個月的時間。
但在楚錚這武學大宗師麵前,這些遊戲裏所謂的“複雜”也不過就是多看兩眼罷了。
郭襄得到他的真氣引導,就像有人在手把手地教她般,根本不用擔心出岔子,更不用擔心走火入魔,所以當發現長生訣修煉過程中出現一些與以往絕不一樣的練功體驗、甚至出現一股冰寒入骨的真氣流遍全身、幾乎將她凍僵時,依然能保持心如止水,半點不慌。
她相信小師弟。
無論發生什麼意外,隻要有小師弟在,她就不會有半點危險。
正是因為她的這份從容和輕鬆,使得她輕易就邁入了最艱難、也是最容易引起與她原本體內全真真氣衝突的危險過程。從早上到現在,不過半天時間,她已順利地練成了長生訣的第一層,開始進行第二層的修煉。
兩人走得不快,但全身上下都覆蓋著一層冰雪,幾乎連眼睛都覆蓋住,這正是修煉第二層純陰至寒真氣修煉的征兆表現。
又過了兩個時辰,楚錚才輕輕一拍郭襄的肩膀,將她身上的雪花盡數震落,郭襄睜開眼睛,伸了伸懶腰,隻覺得渾身舒暢無比,她開心地摟住楚錚的手臂:“小師弟,我的長生訣第二層已練熟啦!”
楚錚見她舉手投足間真氣充盈,比起之前虛弱的模樣確是大有好轉,心中也欣喜。
至此,郭襄因為先前的大病已導致的體虛已算是完全恢複過來了,加上有長生訣和葵花寶典作為新的根基,估計很快就能超過原本的武學修為,邁向成為真正高手的境界。
“唔……不過練了這麼久的功,我有些累了,小師弟你背我走好不好?”小姑娘又開始撒嬌了。
自從上次被楚錚背過後,她似乎喜歡上了這種感覺,總找機會要楚錚來背。
楚錚卻看察覺到後麵跟著的馬車駛近,便笑道:“田三娘催我們上車趕路了,你累了正好可以上馬車裏休息。”
兩人因為要練功,走得並不快,楊清等四個男護衛悄然散布在兩人的前方和後方百餘丈外,暗中護衛,而護衛中唯一的女性田三娘則駕著那輛從梁都駛來的馬車,緩緩地跟在兩人身後,直到這時見兩人練功完畢,才駕車過來。
田三娘恭敬道:“楚帥,郭姑娘,時間差不多了,還請先行上車,這裏離下一個城鎮還有些距離,我們可能要加快點速度了。”
“麻煩你了,三娘。”
“楚帥您客氣了。能為您效勞,是我們幾個的榮幸!”田三娘發自內心地說道。
田三娘年近四旬,皮膚黝黑、相貌尋常,擅使一對彎刀,出身草莽,她丈夫在一次綠林火拚中被殺,她為夫報仇後取代了丈夫的位置成為一股山賊勢力的頭目有數年之久,所以對於綠林中的道道極是清楚,江湖上有個綽號叫“雙刀虎夜叉”。
她無兒無女,隻有一對年邁的父母留在梁都的村裏,大雪之夜被楚錚救回到梁都,田三娘聞訊後大為感動,親自帶了幾十個山賊來投奔梁都,及至聽聞徐子陵為楚帥選護衛,她也報了名並順利成為其中一員。
一是為報恩,二是為了得到楚帥的指點,何況她也聽說了,原本楚帥的護衛後來幾乎人人都分到了美差,楚帥對待身邊的舊人極是厚待。
其餘幾個護衛幾乎也是類似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