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也不答話,仰首連喝三杯。
寇仲拍著他的肩膀道:“那石小妞有眼無珠,沒看上咱們小陵,那是她的損失,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今晚我和楚兄舍命陪君子,就陪你去外麵尋花問柳……”
徐子陵笑罵了一句“去你的”後,才淡然地笑道:“誰說青璿拒絕我了?”
寇仲的話戛然而止,他扯著頭發傻眼地問了句:“你說什麼?”
徐子陵極罕見地露出頑皮的笑意:“任你和楚兄兩個奸狡似鬼,這回也終於上當了!哈哈,向兩位老兄報告一聲,小弟現在已是有未婚妻之人了!”
寇仲和楚錚先是一怔,隨即歡喜大叫,一左一右摟住徐子陵的肩膀叫道:“好你個小陵,居然敢作弄我們?”
三人打鬧了一會,都大覺神清氣爽,寇仲不斷聲討著給徐子陵灌酒,楚錚歎道:“小陵平時為人穩重,沒想到也會設局來戲弄我和仲少,不用猜了,定是那石小姐古靈精怪,把小陵也帶壞了。”
徐子陵眼中難掩喜悅之色:“她確實不是尋常那些循規蹈矩的姑娘,行事不拘小節,秀外慧中……”
寇仲沒好氣道:“那你還作什麼人生感歎?”
“正是因為有了牽掛,才有這樣的感歎。對不對,楚兄?”
楚錚點頭,慨然道:“不過正是因為有了牽掛,作為一個人,才會有根,有家,就像風箏,不管飛多遠飛多高,都會有歸處,而不會像浮萍,漂泊無依。來,為我們都有了牽掛都將有家人而幹杯!”
“幹杯!”
三隻杯子用力地碰到了一起。
徐子陵又道:“我這次能勸降解暉,也是因為有青璿相助,青璿的娘親與解暉是故交,在青璿的穿針引線下,解暉才最終決定向我們投降。”
寇仲拍大腿道:“原來如此,我就說本少帥的魅力怎就會比你差這麼多,解暉不肯降我卻肯降你,原來是青璿嫂子的功勞,怪不得你這小子先前不肯說出真相,為的就是在這時給我和楚兄挖坑!”
楚錚哈哈一笑:“不管如何,這次咱們都得為青璿嫂子幹一杯!”
“幹杆!”
寇仲又追問:“青璿嫂子什麼時候來見見我們這兩個叔叔伯伯?”
徐子陵歎道:“她還在為她爹的事而煩惱,等她解決了這心事,怕才會離開幽穀小築。哦,楚兄可能不知道,她爹就是邪王石之軒。”
“什麼?”楚錚吃了一驚,好會兒才搖頭道:“還好,上次李建成身邊的是陰癸派的辟守玄和邊不負,而非其大靠山石之軒,不然我豈非要和子陵的嶽父交手了?”
徐子陵歎口氣道:“我們怕是遲早都要與他交手,一旦他知道我和青璿的事,第一個要殺的怕就是我。”
寇仲幸災樂禍:“不一定,陵少你這麼英俊瀟灑,指不定老石會看中人,把他的不死印法傳給你當成嫁妝呢。”
楚錚替徐子陵說話了,他也用幸災樂禍的語氣道:“仲少,忘記告訴你了,這次宋玉致也會隨宋缺一起來,你不如想想你會收到宋缺的什麼嫁妝更好。”
“玉致也會一起來?”這回輪到寇仲傻眼了。
……
“天刀”宋缺如期而至。
因為知道宋缺不喜繁文縟節,不喜勞師動眾地相迎,楚錚、寇仲和徐子陵三人隻是帶著虛行之、宣永等十數人在碼頭相候。
午時左右,十幾艘大船順風而至,停泊在碼頭之上。
數十個宋閥的重要人物立在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