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逐漸降臨,但對於宋小玉來說,這是一個非常難以安眠的夜晚。
遠處的洞口,東門纖雲等人,都已經拿著隨身攜帶的被褥和毛毯睡在地上。
因為山洞的地麵都是岩石,所以他們雖然席地而睡,下麵還是鋪了一層幹草。
楊紅柳坐在遠處的一棵樹的樹杈上麵,抱著一條腿,看著天上的月亮,心裏若有所思。
而這時候宋小玉知道時間差不多了,便跟身邊的宋忠宋孝點了點頭,她蹲在了一邊,用匕首一點點的磨蹭手上的繩子。
好不容易繩子打開了,她離開了牢籠,又來到了宋忠和宋孝的身邊,她幫助倆人將籠子打開了。
三個人躡手躡腳的離開了山洞,而這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輕鬆。
丹霞宗的眾人也都睡得很死,一個個還開始打鼾了。
宋家三人互相換了一個眼神,來到了樹下,但這時候不能說話,宋小玉隻能感激的朝著楊紅柳點了點頭。
楊紅柳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快點離開,畢竟半夜要是誰要上廁所,豈不是就糟糕了?
“果然還是有叛徒。”
這時候一個富有嘲諷的意味從遠處傳來,四個人向著旁邊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計連城已經醒來了。
計連城手持羽扇,嘴角帶著笑容,但目光很快就變得十分凶狠了:“紅柳,大師兄待你不薄,為何你卻要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二師兄。”楊紅柳握著拳頭說道,“這都是我想的,我不想讓大師兄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丹霞宗豈能利用人質要挾去達到自己的目標?這和那些邪門歪道有什麼差別?”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現在丹霞宗正是特殊的時候,如果還像以前那樣墨守成規,那丹霞宗還有崛起的機會麼?現如今師父已經仙去,是被那謝無忌還是,難道你不知道麼?!你這樣放走殺師仇人,你自己又和欺師滅祖有什麼差別?!”計連城說道。
楊紅柳說道:“那也是無忌的事情,和這三個人無關!”
“哼,正所謂父債子償,天經地義!而你也看到了,這三人和謝無忌關係匪淺,絕對不能放走這三個人,隻有他們才能吸引來謝無忌!”計連城說道。
“你知道的,師父的死疑點太多,就算是無忌,他根本也沒有這個能耐,為什麼我們不去追殺丁德勝,卻要對無忌窮追不舍呢?他已經帶人來到了永州,隻想避開我們,你是師兄弟中最聰明的,難道你也認為謝無忌就是凶手?!”楊紅柳十分無力,但他還是想堅持自己的觀點。
“對!”
“你……”楊紅柳搖了搖頭,“前陣子,大師兄竟然拿李大嘴做成了人皮旗幟,這樣的行為太殘忍了,自從師父離開後,現在的丹霞宗已經越來越向邪道靠攏了,這已經不是我想要的丹霞宗了……今天這三個人必須走!”
“今天他們不能走,你也走不了!”計連城搖動了一下扇子,“我就在奇怪,這一路來,你一直在照顧他們三個人,一看你就有問題,今天倒好,終於是被我抓到了證據!”
“狐狸……總喜歡藏著它的尾巴,當它以為自己的尾巴已經完美藏匿的時候,殊不知,身上那狐狸味道比它的尾巴更為明顯。”遠處走來了東門劍豪,東門劍豪手持長劍,目光帶著凶狠,已經大步流星的過來了。
“大……大師兄……”楊紅柳臉色非常差勁。
東門劍豪哈哈大笑:“滾,我沒有你這個師弟!如果按照我的計劃,丹霞宗就能夠迅速的崛起,而現在你卻葬送了自己的前途,你真是可悲啊。”
楊紅柳拿出了自己的長槍,但這時候他也明白,自己絕對不是東門劍豪的對手。
宋忠宋孝身上的透骨釘還沒有拔出來,所以現在根本無法戰鬥,而宋小玉的修為實在是太低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