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還真很是不解：“但前輩此刻能說能跳能跑，怎麼會不屬於生命呢？”
鳳凰團子一個鄙視他的白眼送過去：‘你此刻看到的我隻是一個幻影，我真正的本體是道滅集苦四境意識，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天命規則。’
倒吸一口涼氣，素還真也端不住鎮定：“這……”
‘很難相信對嗎？’
“確實，劣者從未聽聞道滅集苦四境居然會有意識。”
‘不奇怪，連普通的妖獸都能有意識，你以為存在了這麼久的四境會沒有意識誕生？’
“這倒是。”想了想鳳凰團子的話：“是劣者著相了，還請前輩繼續。”
‘那就從很早之前說起吧。’
‘當初，我誕生出了點意外，導致四境結界不穩，時常有鑽空子的係統，也就是我今天追的這個。’揮了揮手中的白芒：‘他們無孔不入，寄宿在人的魂魄之內，難以找到蹤跡。這些係統會有很長的潛伏期，等一個天命加身的人徹底完成自己的天命之後，就會吞噬對方的一切：氣運、功德、修為，包括靈魂。所以，很多結束天命死去的人，並沒有回歸天地，而是被這些係統吞噬了。後來，我發現一個辦法，隻要不接觸苦境更迭，這些係統就沒辦法吞噬，所以千年來，我都一直保持著苦境平衡，使得這些係統無空子可鑽，同樣，我也消滅不了它們。’
‘但意外的是，一個奇異魂魄忽然突破空間界限，降落了苦境，而她落地的那一刻，我發現這些係統非常的躁動不安，似乎有什麼天敵存在。於是，我選擇接觸這個異魂，所以引導天之佛救下異魂，不料，同時接觸的，還有一個潛伏最久的係統，我和這個係統一起待在異魂身邊，係統看到了異魂的危險性，遂開始發布所謂的任務，一步步奪取異魂的氣運。我不可能讓它成功，所以利用樓至韋馱影響異魂，使之遠離苦境紛爭，這下，等同於我暴露了自己，係統加快了動作，竟讓利用夢境勾起異魂的死誌，而我無可奈何。’
“後來，異魂因為係統的影響，自身氣運被漸漸吸走，異魂的身體也衰敗了下來，我強製讓異魂認識的朋友帶著她隱居十年，那個係統沒有了可吸收的東西，自然不肯安份的呆著，在異魂即將死亡的第九年就離開了。”
“第十年，異魂死後，我接收了她的魂魄，才發現，原來讓係統不安的並不是異魂的能力，而是異魂魂魄內攜帶的一股力量，才是他們懼怕的根源！”
“是什麼？”素還真已經完全沉浸在故事之中了。
‘是命！抗爭命運的命！永遠不服輸的命！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命！’
‘係統靠著偽裝與欺騙來獲得一切，在獲得的利益中慢慢迷失自我，這也是很多人都防不勝防的原因。但異魂不同，她的魂火是我見過最美的純白之色，也是我見過最堅韌的魂，就算武功盡失，身體盡廢，隻有十年壽命，卻依舊沒有放棄，活過了這最難熬的十年，最終無力回天而亡。這種永遠堅持自己本心的意誌，是係統的天敵，它們動搖不了她，就算發布任務，所吸取的氣運也極少，這也是係統鋌而走險的原因之一。’
“那，後來呢？”
‘後來，我發現係統還是做了一件好事的，否則我也發現不了異魂的奇特。所以，我決定讓異魂徹底轉世，而且還是天命女主！’
‘當初逃跑的係統帶著一個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魂魄想要爭奪女主之命，索性就將異魂的母體氣運一分為三，分別給了一個男人和兩個女人，然後上演一出後院失火，姐妹鬩牆的大戲。果然，係統上當了，帶著那道魂進了勝利者的腹中，而我選擇的母體成功孕育異魂。’
‘後來，異魂降世，並成功逃脫係統的監視平安長大，我也沉寂在異魂身邊的玉佩之中等待她的天命到來之刻。’
‘沒有讓我失望，異魂找上了係統的宿主，我借著異魂的特殊性突破係統的封鎖，成功砍掉了係統的一半本體，但，係統跑得太快，還有一半最終沒有追上。’
‘後來，異魂懷了身孕，體內孕育的居然是能夠承接天運的天命之子，她轉世的身體承受不住，被親友封印湖底三年，直到之前才得以產下天命之子，而我則守在天命之子身邊，果不其然等到了係統自投羅網！’
鳳凰團子、不，應該說四境意識再次啃了一口手裏的係統本體：‘啊嗚~接下來的事嘛你都知道了~’
“那個異魂，是采鈴，對嗎？”
四境意識點點頭：“對。”
看素還真沒再問什麼，四境意識很好奇：“你不想知道宿主前世的事嗎？”
後者笑了：“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如今，為劣者孕育續緣的是采鈴，也隻是采鈴，不論她前世如何，如今都隻是劣者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