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城主他沒瘋,還好得很。

不久,飲歲來報:“城主,素還真匆匆回來,又匆匆拿了時計跑出去了。”

城主捧著茶笑得非常滲人:“不用管,這時候他恐怕連兒子都顧不上了。”媳婦都要跑了,不哄回來能行嗎?

怒聲與天踦爵……也就是素還真斷絕關係的裴小緣頂著眾人懵逼的目光,飛身而去,而不明所以的眾人根本不敢攔,實在是事情有點詭異啊。

等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良久,直到素還真頂著和天踦爵一模一樣的臉化光而來,都沒能理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她呢?”意識到場上還有外人在,采鈴的身份不宜曝光,所以素還真這話是對著至佛問的。

後者有些反應不過來,但也知道他問的是之前那位姑娘:“走了。”

說完,樓至韋馱就看到火急火燎的素還真順著他指著的方向化光而去。

采鈴怒極之下,跑到推鬆岩,將手中的琴一把扔給屈世途,然後瞬間跑得不見人影。

屈世途滿臉懵:“采鈴啊!采鈴!”還沒喊完,裏麵早已歸來的一頁書便出現,剛好撞上急匆匆而來的素還真。

前者是不明所以,聽到屈世途的喊聲出來的,後者是看到屈世途手中的青玉流,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屈世途不禁好奇:“我說素還真啊,你和采鈴這一個個的急匆匆火燒屁股似的,到底出了啥事?”

素還真化身的三餘無夢生一臉無奈:“此事說來話長,吾大概能猜到她去了哪裏,暫且不著急,先說說前輩的收獲吧。”

一頁書點點頭,將他這邊的進度一一道來。

“鬼荒地獄變逃脫之後,吾趕往侯風玄窟,卻未曾找到聖魔元史,場中留有妖氣,初步推測是妖界的人帶走了聖魔元史。”

無夢生將事情從腦海中轉了一圈,分析道:“聖嬰主曾講過,妖界分黑獄、無始暗界和百妖路,他統領百妖路,卻不能將手插向另外兩界,尤其是他功力不全的情況下,隻能做到震懾,若是妖界之人帶走聖魔元史,那麼吾猜測,必然是黑獄與無始暗界之中的一方,而鬼荒屬於黑獄,那麼黑獄之人帶走聖魔元史的幾率更大,畢竟血傀師與鬼荒的合作使得黑獄能輕易知曉聖魔元史的存在。”

一頁書道:“既然如此,那麼吾便直接殺入妖界討要聖魔元史。”

無夢生卻攔著他:“前輩莫急,妖界必然不會輕易交出,吾猜測,黑獄很快就會有動作,而且此次吾等設計誅殺血傀師,黑獄必然將佛鄉和正道列為勁敵,首衝必定是佛鄉,雙發衝突在即,還請前輩靜待機會,一助佛鄉。”

“好,由你安排。”

定下計劃,誰知永遠趕不上變化,佛鄉沒出事,意琦行這邊倒是被炬業烽曇趕著送上了春秋劍,條件就是被江山快手屠殺的雨鍾三千樓的人命一筆勾銷。

綺羅生因為這事內疚了多久,意琦行最知曉,所以他毫不猶疑的接下了此事,找上帝禍一決高下。

同時,本該去看意琦行對決的綺羅生卻被人圍殺,一箭穿心,被君舍魄相救。

於是,接下來沒等到妖界有什麼動靜,倒是正道因此亂成了一團。

炬業烽曇不顧與意琦行的約定,與痕江月定計殺綺羅生,卻未曾成功,後又想將春秋奪回,卻在葦江渡眼前被失去意識的意琦行一劍封喉。

這下子,仇解不開了。

借著之前天踦爵留下的名望,無夢生先穩住了烈武壇和佛鄉,接著就是著手意琦行的傷勢,結果沒等秦假仙從北疆取回解藥,突然聽聞綺羅生身死的噩耗!

這下子,無夢生的腦袋不炸也不行了。

而此時,佛鄉再出一位主事,直接挑上了黑獄,開始一場啼笑皆非的文武鬥。

無夢生:“……”

當秦假仙和太羽驚鴻一留衣帶著重傷不治的綺羅生歸來之時,還帶回了意琦行的戟傷解藥。

“綺羅生燃燒全部根基,帶著忘巧雲戟打開了北疆的密室門,卻被葬刀會這幫小人截殺,還有那兩個叫盛華年和痕江月的糟老頭與娘娘腔,以我老秦和業途靈的命相威脅,迫使綺羅生自斷經脈……嗚嗚嗚嗚……都怪我們!”

無夢生隻能歎氣:“不是你們的錯,莫自責,綺羅生的仇,吾會替他報!”他知道秦假仙和業途靈當時也是身不由己,這不能怪他們。

意琦行的傷好了,後遺症卻和無夢生擔憂的一樣,他失去了理智,隻知道找佛鄉和烈武壇複仇,便是一留衣都攔不住他。

最後,迫於無奈,無夢生隻能讓一頁書隨時攔著他,免得做出什麼追悔莫及的事來。

這邊焦頭爛額,另一邊,傷透了心的琴娘並未回去煙雨斜陽,那裏麵一對恩愛狗,回去吃狗糧嗎?

一路茫然的走,心裏又氣又恨又難過,整個人都散發著哀怨的氣息。

不經意間,突然聞到一股濃鬱的花香,周圍百花盛開,宛如春季的花園,美麗又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