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式防盜章, 二十四小時後自動替換,感謝小仙女們的支持!  “我要他救了麼?”涼淵淩厲地掃了護衛一眼, 又轉向卓燃一字一句道:“我寧可死在那冰冷的海底, 被妖魚一點點的吞噬屍骨, 也不願這個人再碰我一根汗毛!”

卓燃無奈地看著涼淵, 從懷中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 坐到床邊遞給涼淵道:“這匕首是你當年送給我的, 現在我把它還給你,若你實在恨我就拿它捅我, 直到你泄恨為止。”

此時,聶祈正倚著房門,慵懶地掏著耳朵。說起來,涼淵這種有悖於優雅外表的暴脾氣,還有卓燃這種對親友無限縱容的好脾氣, 他這個親爹都再熟悉不過了。

涼淵怔怔接過了匕首,那些鮮衣怒馬的少年時光, 又恍惚浮現在眼前。他閉上眼睛告誡自己, 他跟卓燃早就結束了,一切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你以為我不敢嗎?”涼淵倏然睜開雙眼, 噌的一聲拔出匕首,狠狠朝卓燃刺了過去。卓燃沒有躲避隻是皺緊了眉,出乎意料的是, 刀刃方才刺進血肉便停住了。

涼淵的手臂微微顫抖著, 眼底隱隱有光芒閃動, “說什麼信任不信任,到底是誰先背叛了誰?”

“你怎麼就這麼固執啊,那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你為什麼就不能好好聽我解釋?”

“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沒用了!”涼淵厲喝一聲,又握緊匕首要刺入卓燃的胸膛。不料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劍鋒抵在了涼淵喉下。

“你們囉哩吧嗦的好煩呐,聽得我耳朵都要長繭了。”聶祈一手握著寬大的長劍,另一隻手還在掏耳朵。

卓燃驚詫地瞪著聶祈,不知道這家夥什麼時候拿了自己的劍,而旁邊那兩名護衛也警惕地亮出了劍鋒。

“你把劍放下來說話!”卓燃嗬斥道。

“你閉嘴!”聶祈眼色一凜,將手裏的劍逼得更緊。卓燃欲言又止,生怕聶祈把涼淵怎麼樣,但涼淵自己倒是一副沒所謂的態度。

聶祈掃向旁邊那兩名護衛,“讓他們出去候著。”

護衛們不敢輕舉妄動,卓燃也暗暗捏了一把汗。此刻聶祈眼神陰冷,周身隱隱散發著煞氣,仿佛又變回了當初那個殺伐決斷的夜臨君。

“你們出去罷。”涼淵打破了僵局,兩名護衛還想說什麼,但看涼淵一個命令的眼神,隻好遲疑著退了出去。

“把門關上,離遠一點。”聶祈喝令道,護衛們也隻好照做。隨後聶祈便收回了劍,他剛才之所以那麼冷戾,是怕涼淵再傷到卓燃,隻可惜卓燃並不買他的賬。

聶祈信手撥了撥淩亂的長發,很快又恢複了懶散的態度。他靠在房間中央的木桌上,將胸口的衣服扯開來道:“涼淵,你看我胸口這塊傷痕,是你妹妹刺的嗎?”

看到聶祈胸口那個雙月牙傷痕,涼淵略有一絲驚訝,但並沒有立即回答。而卓燃走到聶祈身旁,將自己肩頭的衣服扯了下來,露出一個類似的疤痕給涼淵對比。

“請你仔細分辨一下,這兩個傷痕是否都是勾月簪所傷。”

涼淵思忖了一會兒才道:“確實都是勾月簪所傷,但勾月簪是我族帝女代代相傳的信物,直到白澈年滿十六歲,母後才將勾月簪傳給她。所以,我無法辨別此人的傷究竟是母後所為,還是妹妹所為。”

卓燃臉色微微一沉,似乎想到了什麼事,隻聽涼淵又道:“但你卓燃身上的傷,我確定是白澈所為。”

“你到底還要我解釋多少遍,我這疤痕是白澈之前誤傷我留下的,不信你自己去問她啊!”卓燃憤慨道。

涼淵沉著俊臉不說話,手卻悄然攥緊了身下的棉被。

聶祈得意地衝卓燃揚眉道:“且不說你的傷,你憑什麼斷定我這傷就是白澈留下的,萬一是我調戲女帝時留下的呢?”

“我要白澈親自辨認。”

“夠了!”涼淵忽然低斥一聲,“你再也見不到白澈了,她已經死了!”

卓燃和聶祈頓時都變了臉色,白澈怎麼就死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沒有一點消息傳出來?除了當年那場恥辱的事件,涼淵究竟還向世人隱瞞了什麼?

“白澈她……”卓燃遲疑著不敢問,他害怕白澈的死是因為那次羞辱,雖然他並沒有對白澈做過什麼。

“別說了,滾!”涼淵歇斯底裏地吼了一聲,他垂著臉眼神埋在陰影裏,全身都止不住顫栗著。

聶祈見狀拉了卓燃一把,“我們先撤吧,再問這家夥就要發飆了,先給他點時間緩一緩。”說著便拽住卓燃退了出去。

護衛們見房門開了,急忙要進去查看主子的情況,但剛到門口便察覺到了一股詭異的氣氛,愣是僵在門外不敢進去。

涼淵赤著腳走下床來,停在了窗旁的花鏡前。鏡中人有著精致的五官,淺銀色的長發,琉璃似的眼瞳。這三年來,他一直不敢照鏡子,因為他和白澈是孿生兄妹,有著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每當他看到自己這張臉,就止不住想起她的音容笑貌。

“對不起……”涼淵悲傷地覆住額頭,一顆淚珠從眼角滑落。

兩名護衛在門口守了半個時辰,感覺房間裏的氣氛恢複正常了,這才敢敲門詢問涼淵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