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喜雲撫著須,一臉高深的拒絕道:“不行,按你師傅說的,等你把四書五經讀完,自然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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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方弛遠一邊讀四書一邊看李雲長給他的宣紙,一個月後,四書基本上已經能通篇背誦了,可是他還是沒能看懂宣紙的意思,內心不禁有些著急。
“你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呢?”方弛遠時長拄著頭就能看宣紙看到入迷。
現在,一個月過去了,方弛遠連“題目”是什麼都沒看懂,這讓他對於要用一年的時間去理解,不禁產生了懷疑。
越是煩躁他就越是讓自己沉下心去看書,練字,所以這段時間下來,他的字跡倒是有了一點點進步,此外他還不斷給自己心理暗示,強迫自己把身心都投入到裏去。把自己本來倚仗記憶力製定的學習計劃全篇推翻,製定了新的計劃,每天的學習時間由4個時辰增加到了6個時辰,
比預期的時間提早了三個月把五經也看完了。
“相公。”這天晚上,方喜雲夫婦又偷偷藏在了方弛遠的房間外麵,“遠兒還沒睡嗎?”
“睡了,睡了,我看他趴在地上,做那個什麼,俯臥撐?是俯臥撐吧?現在已經去洗澡了,估計就要去睡了。”
“哦,睡了就好,不能在讓他熬夜了,既然睡了我們就也回去吧。”夫妻兩人又在方弛遠房間外麵逗留了一會就攜手回去了,此時距方弛遠回家已經過去五個月了。
這天早上,方弛遠像往常一樣起床翻看四書五經,雖然已經背完,但是他還是要時常翻閱一下,鞏固一下記憶。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隨著四書五經的熟悉程度不斷提高,他覺得宣紙的秘密就快要呼之欲出了,但是好像總少了一步,讓他不得要領。
因為四書五經已經背完,他的時間又相對寬鬆了一些,就把用在詩詞上的時間增加了一些,可是他覺得既然他還沒把宣紙的秘密看出來,就是對四書五經的了解還不夠深,所以他沒有著急去學別的內容,而是反過來,一字一句的去扣四書五經的意思,爭取做到,把四書五經一字一句的拆分開來,他能馬上說清楚他手裏拿到的那一句話出自哪本書,哪一頁,哪一段話的位置。
如此又過了兩個月之後,“父親,父親!”這天,方弛遠喜氣洋洋的來找方喜雲,“爹,你說這宣紙裏的秘密是不是就是,明明上麵全都是四書五經的內容,卻偏偏被改的亂七八糟,明明是《周易》裏麵的句子卻非要和《中庸》的句子掐頭去尾粘在一起,弄個四不像出來?”
“哈哈哈,你開竅了?”
“那麼說就是這樣了爹?”方弛遠聽後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臉上也不禁帶著喜意。
“是是,不過這也不是李老先生獨創的,而是科考自古以來就有的內容,科考出題者從四書五經裏找兩句掐頭去尾,給你出一篇策問,你要是審錯了題,可就是文采再好也無用武之地了。”
“這第一次出來的時候肯定該坑了不少人吧?”
“不止是以前,這種搭截題在現在也是很多人的噩夢啊!爹當年鄉試落榜,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在這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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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了結果後,方弛遠心裏輕鬆了很多,雖然那種緊張和壓迫感沒有了,但是近9個月的學習習慣依然讓他能呆在書桌前靜下心來。
弄明白宣紙秘密後,方弛遠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李老先生的意思,坦白來說,如果是按照以前他製定的方法,一年的時間他也能把四書五經背的滾瓜爛熟,但是絕對不會有他現在記的熟悉深刻,可以給自己的科舉打下一個堅固厚實的基礎。
之後,他又慢慢恢複了正常的作息時間,沒有再像剛開始那樣拚命,睡眠時間從三個半時辰增加到了四個時辰,畢竟他才九歲,睡眠不充足的話可能會影響他的發育,再加上古代人普遍的都不是很高,他還真怕自己會連一米七五都長不到,畢竟他上一世一米七九的時候可是連做夢都想長到一米八。
其次,他走出書房去和別人交流的次數也增多了,前麵九個月他幾乎都是在書房度過,即使方弛林來找他,他們也是在書房一起談論四書五經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