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家謊稱送到別莊去養幾年,男兒本就長得快,也就這麼混過去了。”
羅崇年盯著白濘,“你要是想用這個來威脅他,怕是行不通的。”
“我知道。”白濘皺眉,就算她肯說,那也得父皇肯相信她。
“那我要如何牽製他?”白濘皺了皺眉,“你要是能給出好辦法,我會讓陳飛照拂你,日後得勢了,你若是還有命活著,我定庇護你。”
她沒說什麼現在就保他活下來的話,自己都在宮中舉步維艱了,怎麼把手腳伸到刑部去?
“你欲如何?”羅崇年帶著幾分探究。
“我要讓他動不了我。”
白濘很清楚自己對卓景的要求,之前那位醫館的大夫在門外和他悄悄說的話讓她現在還寒毛直豎。
“那也簡單。”羅崇年笑了笑,動了動僵硬的手腕,扯的鐵鏈子嘩啦啦的響,“你不是說第二件事情辦成了嗎?讓他知道你背後靠著誰,卓景如今正是得你父皇青睞的時候,所以一定不願意驚動你背後的人牽扯出他的身世,勢必會投鼠忌器。”
“當然,明著他是不會對你如何,暗地裏誰知道呢?”
羅崇年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小公主,對付卓景這樣的人,光讓他動不了你可是不行的。”
白濘眯了眯眼睛,沒說話。
“時辰差不多了,明天就是年宴了吧?卓景是五品大臣,肯定會到宮中,你們兩個一定會撞上,到時候他對你什麼態度,你看看就清楚了。”
羅崇年已經從一開始的震驚裏緩過氣來,篤定的對著白濘說:“到那時,你自然就會明白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雖然白濘還想再問些事情,但是外頭的天色也漸漸的亮起來,那些被灌醉的人也差不多要醒過來了。
她將披風上的帽子戴起來,遮住自己的整張臉,深深看了羅崇年一眼,說:“我會讓陳飛帶信給你的。”
刑部她往後定是不能常進來,帶信比較方便,也不容易露出馬腳。
“你隻需要教我如何做,我會讓陳飛送些你需要的東西給你。”
羅崇年應了兩聲。
白濘走出去的時候,陳飛依舊非常緊張。
她要送他一包碎銀子,被陳飛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斬釘截鐵的表示自己再要她一個小姑娘的東西那就不是人了。
弄得白濘哭笑不得,她在宮中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傻子的。
她是從皇宮側方的一處小洞裏鑽出來的。
這次回去當然也隻能從那裏回去。
一晚上折騰下來,她看著天邊微微泛起的亮色,歎了一口氣,看來覺是沒的睡了,等會兒還要去皇後宮中抄佛經。
她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從那小洞裏艱難的鑽進去。
剛探進半個身子,右手的手指尖就碰到了阻礙,像是磕在了石頭上。
她先是一愣,然後順著自己的指尖,看見了一雙黑色的靴子。
心裏猛地一顫,她甚至都不敢抬頭,飛快的就想往後退,再從洞裏鑽出去。
隻是那人似乎動作比她還快,一下子就彎腰抓住她腰間兩側,將她從洞裏□□,然後高高的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