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袒並不聽從身邊是侍衛的勸告,執意要往洞穴裏走,其餘侍衛也隻好護著他往裏走。
洞穴裏有陣陣騷臭,還叫人窒息,很快有人點亮火把,當火把照亮洞穴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
哪裏有什麼白狐,裏麵隻有一隻隻,體型碩大的棕熊,被他們驚醒,正瞪著眼睛,張開了大嘴對著他們的方向直接撕撲過來。
白濘在不遠處聽見他們的慘叫聲,唇角彎起。
“公主,那王子身旁有人護著,這次可不要再給他跑了。”
沈嬤嬤對那人可謂是深惡痛絕。
“不會。”白濘回答的很篤定,“不然我今日為何叫你們在衣服上熏香,還浪費那麼多時間和那蠢貨王子說了那麼久的話?”
他欺淩女人,是因為那些女人勢弱,更是一種絕對支配的自信。
如今,讓他也嚐嚐看,被當做螻蟻虐打的滋味兒。
想到這裏,白濘不由得心情舒暢,外頭候著的禦林軍顯然也聽見了動靜,都紛紛起身準備趕進去。
但那洞穴狹小,本就在休眠的熊收了驚,橫衝直撞的就從裏頭衝出來。
其中一隻熊的嘴裏還叼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渾身溢滿鮮血,從衣服上白濘就能辨認出那就是在早上還不可一世的蠢貨王子。
看到這一幕,白濘是滿意了,早死晚死的問題了。
“嬤嬤,走吧。”
白濘轉身,眼中神情比語氣還淡漠上三分。
可誰知,一扭頭,卻發現在距離自己的不遠處,男人也用同樣的姿勢,同樣的神情,甚至如同她距離左袒那邊的距離一樣,在不遠處,望著她笑。
白濘一顆心猛地就沉下來!
這人簡直陰魂不散!
“公主?”
沈嬤嬤顯然被嚇的不輕,但也並沒有非常失態,這位國師大人雖然不受公主待見,但也是一個聰明人,如果他夠聰明,就不會真的對公主做出什麼事兒來。
站在原地權衡許久之後,白濘提起裙擺,對著他的方向走了過去。
山路上都是高高低低的石子,但她卻如履平地,走的優雅高貴,不愧是一眾皇家子女裏禮儀學的最出色之人。
“國師大人。”白濘的語氣神情就宛如出來郊遊一樣。
卓景見她一臉的假客氣,望了望不錯的天色,笑著開口道。
“白濘丫頭。”
白濘:“……。”
沈嬤嬤:“……!”
暗衛們:“……?”
國師這是要躥天啊?瘋了吧!
白濘緩緩的眨了兩下眼睛,看見自己麵前那張漂亮的臉唰的一下就陰沉了下來。
“醒了?什麼時候醒的?”卓景覺得自己實在不該把她接到自己懷裏的,“聽到什麼了?”
白濘沉默,閉緊了自己的嘴巴。
“說話。”
卓景的神情已經不受控製的變得陰沉下來了。
“都知道了。”
這算是他們兩個,第一次麵對麵說話,而說的第一句話,並不讓人覺得安心舒適。
她說話的聲音啞啞的,聽著就知道她現在應該很不舒服。
卓景鬆開了一直都抱著她的手,漂亮的眼尾變得冰冷起來,“你……。”
“統領大人在外麵對吧?”
白濘冷不丁打斷他的話,眼底透出幾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