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上前一步,正要讓人把這個大膽的婦人給綁起來,被白濘伸手給製止了。
“我可以自己一個人進去,但我的侍衛們要守在出口外麵,若是我們半刻鍾內沒有出來,他們就會進來,什麼意思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村長麵色緊繃,剛想說點什麼,就聽見了白濘稍有些冰冷的聲音,“或者你是想要我們綁了你,領兵直接踏進你們村裏?”
村長立刻便閉上了嘴巴,不吭聲了。
白濘帶的人也不多,就是有點暈木筏,水流很快,晃的她有些發暈。
村長快回自己家了,見白濘也沒有要為難她的意思,慢慢的放開了,還能說笑兩句。
“公主殿下,你夫君說是要給你治病才去我們那兒的,你生病了嗎?”
白濘一愣,旋即點頭。
“那病的厲害嗎?”村長有些擔憂,這小姑娘在她看來簡直就是一陣風就能吹到了。
“他吃過了嗎?”
白濘答非所問,看著木筏下碧色的水,“有給他喝水嗎?”
村長頓時安靜了。
大概還……沒給吃的喝的吧。
……
“你吃啊。”
國師大人看著幾乎要戳到他臉上的醬肘子,十分難受的別過臉去。
他被綁在凳子上,要不早就起身走人了。
李苗苗雖然之前被她那些姐妹們給教訓了一通,但一想到卓景那撩人的小眉眼就忍不住蠢蠢欲動了起來。
尤其是聽七姐說他不肯吃七姐送來的飯菜的時候,頓時就覺得自己找著機會了。
拿著家裏的醬肘子就往卓景麵前湊。
“你說你跟我在這兒強什麼?人是鐵飯是鋼,你別和自己過不去啊不是?”
卓景看著她,實在忍受不了她呱躁的聲音,冷冷吐出一個字。
“滾!”
李苗苗還半點不覺得難過,反倒覺得他和這裏的男人都不一樣。
“你莫不是還等著你那夫人來接你?”李苗苗冷嗤了一聲,“別等了,你夫人才不敢來接你,我都聽說了,外頭的婦人膽小的很,哪兒有我們這裏的女子能幹,還能保護你。”
李苗苗秀了秀自己結實的胳膊,笑的很開心,“你還是從了我吧,不然你在這裏的日子可不好過。”
卓景動了動眼睛,李苗苗正以為自己將美人兒給說動了的時候,興衝衝的去看他的眼睛,結果對上他殺意漫開的視線。
說什麼不好,偏偏要說白濘不會來接他。
李苗苗根本就不知道國師大人此刻自己都萬分忐忑。
因為那臭丫頭……還真不一定會來接他。
李苗苗見他一點都不給麵子,哄著哄著也有些心煩,抓起卓景的衣領就要將他往外麵拖。
七姐不在家,七姐的丈夫巴不得這個小妖精趕緊走,這會兒正磕著瓜子看熱鬧呢。
“嗨,你做什麼呢!”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怒吼,緊跟著就是村長的身影。
隨後李苗苗看見了站在她身後的人影。
穿著一條白衣長裙,十分瘦弱的模樣,她看了一眼抓著卓景衣領子的手,目光緩緩的移到了李苗苗的身上。
明明看起來被她一撩就倒的人,眼神卻生生唬的她放了手。
“你沒事吧?”
村長急急去看卓景,卓景卻隻是盯著白濘。
他被綁在凳子上,她站在門外,手上還挎著一個籃子,眼神複雜難測。
他忽而覺得有些別扭,這大抵是他這二十餘年裏最難堪的時候。
虎落平陽被犬欺。
“吃了嗎?”
白濘走近了一些,將食盒放下,“渴嗎?”
卓景看著她,良久,垂頭,“我手疼。”
白濘指尖微微一動。
“她們一直綁著我。”、
村長擦了擦汗。
“還不給我吃東西。”
李苗苗垂頭看著手上的豬蹄。
“還罵我小妖精。”
七姐她男人不安的站了起來。
“還說你不是我夫人,根本不會來接我。”
他拚命壓製住自己微翹的唇角。
“你說,你是不是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