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尚小,說出來的話一套一套。
有些時候,以往那些習慣不是隨著時間消失了,隻是沒遇到合適的事情和對的人。
譬如現在,對著‘黏黏糊糊’的卓景大人,白濘以往那股子不依不饒的勁兒也上來了。
剛剛被惡犬包圍的時候她是真的以為卓景要弄死她的,但是如今冷靜下來了,這對他沒好處啊。
她死在外頭,徹查起來難保就把他牽扯出來了。
“那你說怎麼解決?”
卓景怒極反笑,抿唇笑的妖異,手中酒杯隨著他的話晃動,“若有雙全法,我倒是也願意洗耳恭聽!”
“簽字畫押如何?”
白濘冷不丁吐出這麼一句話。
卓景喝茶的動作一頓,一雙眼涼涼的看過去。
“我保證不將你的事情說出去,而你……保證從今天開始,不出現在我的麵前,不幹預我的事情,見到我退避三舍,就可!”
她閉上自己的嘴巴。
他遠離她的生活。
這是白濘能想出來的最合適的解決方法。
“若有朝一日你說出去了呢?”卓景顯然來了興致,單手撐臉問道。
“那我名下所有資產就都歸卓大人所有!”她現在除了錢也沒別的了,好歹也還算是前寵妃的‘獨女’,如今更是得了皇後的庇護,雖然是暗處的貔庇護,但昨日去抄佛經之後,皇後悄悄贈與她的一小盒金銀卻代表她以後一定會更有錢!
“大手筆!”
卓景也是需要用錢的人,自然明白這個代價很誠心。
“若是我沒辦到該如何?”他又想起自己肯定也是需要付出什麼的。
“同等,你名下的所有自然歸我。”白濘有點眼饞他的錢。
她要站穩腳跟,首先就得有錢,有錢才好辦事。
“不錯的提議!”
卓景將茶杯放下,“叫人心動不已!”
白濘鬆了一口氣。
“但是,我拒絕!”
白濘臉色一抽。
“公主殿下!”卓景站起來,走到白濘身邊,伸手,一點點在她眉心,似招貓逗狗一般的架勢,讓白濘心火一下子就上來了。
“這一招,是羅崇年教你的吧?”
白濘麵色猛地一沉。
“還有那十封信的法子,也是羅崇年教你的!”他眼中有晦澀的光,“看來刑部也有你的人?”
“你的提議看似公平,但對我來說卻不盡然,你隻需要管好一張嘴,就永遠不會出問題,而我,要真的避開你,談何容易?”卓景輕笑,語帶幾分嘲諷,幾分饒有趣味,“就算我避開你,到時候你根基已穩之時,你再主動湊上來,我豈不是要成為你盤中餐?”